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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事,蔡书闲不知是天真还是大胆。

沈南华心念微闪。

不知为何,她也想下去,站在李八郎等人面前。假如能亲口和那个陈央及说句话,也许他会记得今天在球场有她这么一个人。

这样,也不枉她为他方才的击球提心吊胆一回。

这念头,大胆荒诞。可一旦起了,就似火苗似的往上窜,怎么也压抑不住,沈南华的脚步就随着蔡书闲,下了箭楼。

球场西边,有三间敞开的厢房,供球手们歇息。

此刻,李八郎和杜世稷等两队十二人,全部聚集。

蔡书闲的二哥蔡书渊和球场的两位管事都在,主持公道。

“……这小子使诈!”杜世稷脸色惨白,眼神阴鸷,盯着陈璟,“他屁股离了马背多次,还鞠杖换手,这分明都是使诈!他们的得球都不算数!”

李八郎冷笑:“你也可以屁股离了马背、也可以鞠杖换手。没有规矩说不可以。”

“也没有规矩说可以!”杜世稷的队友道。

杜世稷等人输得急了眼,开始赖账。

输了十八匹马,无疑会心痛;可那胯下之辱,无论如何也是弯不下腰去的。要是真的钻了,以后就不要在姚江行走了。

几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不仅仅自己,家里的脸也要丢光了,祖宗的脸也没了。

杜世稷断乎不肯。

所以,他们不认场上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