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祖家,他很兴奋。
李家也是挺和睦的,侄儿的舅舅们都很疼他,故而每次去了,大家都宠着他,好吃好玩的,先紧着他。所以,他很喜欢去。
陈璟听了,不由也笑,睁开了眼。
“你们学里休沐几天?”陈璟问他。
听侄儿的口气,好似要在姚江长住一样。
逢年过节,族学里休沐不过两三天。
“两天。”侄儿道,“不过,娘替我和妹妹告了半个月的假。先生让我们填词,我都不会,其他人也不会。幸而我告假了,否则又要挨打。”
陈璟穿越来之后,就没有去过族学。
不过,他多次吃早膳和晚膳的时候,听侄儿抱怨族学里的先生严厉,动不动就要打人的,所以孩子们都不敢托懒。
“……半个月假啊?”陈璟问,“咱们要在姚江住半个月吗?”
“是啊。”侄儿兴奋起来,在车厢逼仄的空间里手足舞蹈的,“咱们可以去看打马球、打围、赛龙舟;还能去田里玩。我还可以跟着下人去放牛,我娘都不管的。”
陈氏族学里,每个月只休沐三次,一次一天;大嫂又管得严格,下了学也要练字看书,不准出去玩。而侄儿八九岁,正是男孩子贪玩好动的年纪,这样整日受拘束是很辛苦的。
但是出来走亲戚,怎么玩都可以,只要不惹事,大嫂就不会多管。侄儿跟刚出笼的马儿一样,兴奋不已。
陈璟失笑。
他想到自己小时候,从七岁开始接受教育,一直都在祖父身边,没有同龄人,那时候的心境也很浮躁,和侄儿差不多。
只是,他没想到要在姚江住这么久。
之前他大嫂也常回姚江,每次住两日就算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