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还有期限,而关在松鹤堂念书,是没有期限的。
看不到头的禁足和读书,几乎逼疯了陈七。
三叔也出了口气。
“七哥最怕禁足和念书,伯祖父这次是对症下药了。”陈璟也笑了。
说心里话,他并不记恨陈七。说到底,陈七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思想和心智都还有塑造的可能。他不过是被宠坏了,不懂事,遇到委屈就想报仇,才下套子想害陈璟。
如果没有他,陈璟估计也不能顺利给三叔用药。这点来说,陈璟还是感激陈七的,虽然陈七的本意并非帮忙。
假如能严加管束,谁知道陈七将来能不能有番作为?
孩子嘛,难道要他和一个孩子置气?况且穿越而来的陈璟,也没在陈七跟前吃亏。
若不是陈七打死了从前的陈璟,现在这个从异世而来的灵魂,也许还无处安托呢。
“可不是?”三叔笑得幸灾乐祸,“老大还想去求情,被访里劝住了。倒是末人的生母苏氏,去了松鹤堂,给老太爷磕了三个头,说多谢老太爷亲自管教末人。真没想到,那个苏氏还有点见识……”
访里,是陈二陈瑛的字。
陈二是嫡子,陈七是庶子。陈七不争气,也许陈二会更加轻松些。有个被父亲宠溺又争气聪明的庶弟,压力应该会大点;反而,有个纨绔庶弟,陈二就不需要有什么担心。
这是旌忠巷大房的事,跟陈璟扯不上半点关系。
他笑笑,专心和三叔下棋,不多评价。
三叔的棋力,其实远在杨之舟老先生之上。但是陈璟对他,从不留情。因为三叔很痴迷围棋,若是让他知道有胜利的可能,只会增加他的斗志,这下棋就没完没了。
唯有对他痛下杀手,三叔才不会一直缠着陈璟。
果然,两盘下来,输得悲惨至极,三叔哎呀哎呀的叹气,收了棋子,起身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