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银有些失望,他被蒋干的不动声色搞得有些恼火,却又无法可想,他手里的本钱确实太少了。“我马上就招集城中的诸将,宣布归顺朝庭,请夏侯将军进城纳降。我也不卖关子了,实话告诉大人吧,马孟起得到了你们内部的人的消息,他知道上邽城只有一万多人,车骑将军是虚张声势,我的人马已经起程奔向街亭,现在估计车骑将军已经分兵去加强街亭的防守。马孟起匆匆的赶回冀城,不是因为他担心冀城,还是要找机会将计就计,突袭车骑将军。”
“内部的人?”蒋干眉心一跳,随即又笑了:“将军恐怕是道听途说吧?”
韩遂不理他,休息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上邽现在只有邓士载、朱元明不到一万人马,将军手下还能调动的只有四千龙骑、四千亲卫军,总共人马在一万五六千人左右,如果再调一部分人去守街亭,我想上邽城最多只有一万三千人,上邽城小,要面对马超的三万骑兵,压力不小。马超的手下可不是我的手下,那些羌人称他为天将军,惟命是从,如果车骑将军贸然与他决战,再加上内部那个叛徒,只怕……”
“将军这个消息虽然不够准确,却也不可等闲视之,多谢将军提醒,我这就派人送信给将军大人。”蒋干笑着说道:“将军放心,如果此事是真的,我家将军一定不会亏待少将军的。”
韩遂有些奇怪地看着蒋干:“你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蒋干笑道:“我想将军也是猜测的,既然你猜得出来,我想我们也猜得出来的。”
韩遂愕然,长叹了一声:“不错,我也是猜出来的。马孟起说这个人可能和镇东将军有关,我们估计着大概是朱铄吧。大人,你还是立刻把这个消息传回上邽,马孟起已经回去十来天了,也不知道赶得上与否。”
“多谢大人,大人还是先派人去迎一下夏侯将军吧,先把金城的事情解决了为好。至于上邽,些许跳梁鼠辈,翻不了天的,将军但请宽心就是。”蒋干不动声色,一点吃惊的样子也没有。
韩遂赞许的点了点头,这个人有城府,果然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听到这么大的消息也一点不紧张,至少表面上还是如此。他应道:“就依大人所言。我累了,休息一下,马上就安排。”
蒋干起身应道:“那将军就好好休息吧,干告辞了。”说完,他恭恭敬敬的向后退去,步伐稳健而坚定,不急不徐。等出了门,他又向疲倦的韩遂行了个礼,这才转身离开,一出了韩府的门上了车,他立刻对文钦说道:“上邽有奸细,立刻通知李元基派捷走士日夜兼程通知大人,以防有变。”他喘了口气,又说了一句:“但愿还来得及。”
文钦赫然变色,他惊愕地看了转过身去让车夫慢点走的蒋干,这才发现他的后背的衣服已经全湿了,贴在他的身上,露出了里面皮肤的颜色。
就在韩银在大夏城追上夏侯渊的时候,马超返回了冀城,他刚进了府马种就迎了上来,将他走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马超一听马铁又跑回上邽去了,老大的不痛快,横了马种一眼:“你怎么能听他的,就让他这么跑了?”
马种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他听说马铁不回来了,就知道自己要挨马超的剋了,早有心理准备。他连忙说道:“杨大人带回了消息,说曹冲要和你在冀城下决战,今天已经是答复的最后一天了,你看如何处理为好?”说着,将一封战书递到马超的手上:“我本来想快马送给你的,又怕影响了你的心境,幸好你回来了。”
“决战?”马超接过信拆开看了看:“上邽城又增兵了?三万人,居然还想打到冀城下面来,他是吃了豹子胆了?不会又是虚张声势吧?”
“正如兄长所言,曹冲在骗人,无非是想骗我把兄长从金城召回来,减轻夏侯渊的压力。”
“你怎么知道?”马超疑惑地看了马种一眼:“上邽城又有人来了?”
“正是。”马种点头说道:“他是今天早上刚到的,正在兄长的书房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