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淑反复安慰儿子,无论是钱还是药,都不要担心钱,只要秦浩还有一口气,他家钱花完了还有妈妈……
“你进去看看他吧,他爸妈被我安排去休息了,也熬了不少时间了。现在不能进去病床,如果他醒了,我再让你进去。”
苏淑推开了厚重的金属门。
门内像一个超级办公室,四周围着一圈办公桌,有四五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坐在不同的位置,桌子上面,医护人员身后,摆放着各种精密仪器。
一间二十来个平方的玻璃房子处于正中,宽大的病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的秦浩,身上缠满了管子和各种数据线。
五颜六色的液体通过透明的软管,一点点流入他的体内。
医护人员盯着各种仪器,数据,不时起身看一下秦浩的反应,每一次都是满怀希望起立,一脸平静坐下。
“他上次醒过来是多久?”云靳文说了几十个小时以来第一句完整的话。
“八个小时前。”
八个小时前,云靳文坐上最后一趟目的地为载京的小型飞行器……
这八个小时,旅途累积的疲劳,连续的奔波没有让他困顿,却让他越来越清醒……
躺在病床上的秦浩却睡得越来越熟……
“他怎么样才算好起来?醒过来?还是怎么?”
云靳文没有接触过分化导致的疾病,他只在跟随大哥去养老院做慈善时,见识过各种各样身患重病的迟暮老人。
他们或瘫痪在床,只有嘴巴,眼睛能动;或陷入沉睡,毫无意识……
他们都有一口气,他们的心脏还能跳动,但是他们只能叫活着……
如果秦浩不幸变成了那个样子,他能接受,但是秦浩肯定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