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焕看着纥干承基消失在几座帐篷前面,向再次熟练地打开竹筒,取出纸卷展开看了起来,看完后才走向自己的营帐。
回到营帐中,张焕意外地发现程处默竟然亲自提着茶壶,笑嘻嘻的在给柴令武倒茶。薛仁贵和房遗爱二人各自端着茶杯,里面也倒满了茶水,正笑吟吟的在一边观看。
“哎呦,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成?程大郎竟然向别人敬茶了啊!”张焕笑着讥讽一句,走到主位坐下。
“叔珩兄,你这话可不厚道啊,难道俺老程以往就那么不知礼数?来来来,给张大将军也满上。”程处默随手给柴令武满上,然后嬉皮笑脸凑过来,硬是给张焕也倒了一杯。
“程大郎倒茶可真是难得,这杯非喝不可!”张焕打趣了一句,笑着端起茶杯品了几口,还故意咂咂嘴,然后看向柴令武,“兄长,程大郎可是有什么事求你?想必是程大郎忽然想起来,即使房俊兄长不和他争,他也争不过小弟和仁贵吧!”
“可不是这样!”除了程处默,其他三人异口同声笑着来了一句。
“嘿嘿……嘿嘿……”程处默摸摸脑袋,咧着嘴跟着笑了起来。
张焕笑着问道:“兄长给他出了什么主意?”
柴令武摸摸下巴上的几根短须,得意的道:“很简单,为兄让程大郎去说服卢国公,只要他能让卢国公答应,不让右卫大军和我们左武卫抢功劳,这件事必然落到我们左武卫手中。到那时为兄保证出面说服你,让他和房俊一起领军前去夺取城门。”
张焕哦了一声,继续面带笑容询问:“卢国公可是最喜欢出风头的,即使是程大郎,恐怕也不容易轻易说服他吧?莫非兄长还替程大郎出了说服卢国公的主意?”
“正是!”柴令武故意肃然脸色,颇有些高人意味的点点头,“本山人确实替程大郎出了条妙计,保证可以说服卢国公。”
“是何妙计啊?”张焕一下子来了好奇心。
程处默讪讪道:“嘿嘿,这个不说也罢……”
柴令武却不理会他,喝了口茶笑道:“卢国公最怕夫人,而程夫人最想要的就是子孙开枝散叶。叔珩,明白了?”
“明白明白!”张焕恍然大悟,“因此兄长就给程大郎出主意,若是不能立下大功,回京后清河公主不让上床,当然就不能开枝散叶,到时候程夫人问起了,就说是因为卢国公和儿子抢功劳所致!是这样吧?”
张焕一边说一边笑,说完后已经笑得前俯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