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秒莺抽泣着道:“大哥,自从爹娘去世之后,我几乎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从来没睡过好觉。只有这几天,特别是昨晚在你怀里,我好有安全感!当时你把那个半个馒头也留给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感动!那个馒头,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你别赶我走行不行?我这辈子都要在你身边!”
张焕心中也是酸楚,更多的是感动。不由的点点头:“我不赶你走!我都答应你,不过你真的还小,什么时候成婚,必须我说了算!”
秒莺破涕为笑:“你答应就好,不管多久我都等着你!”说完欠过身子,在张焕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又缩回到张焕怀里,静静地抱着他。
张焕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感情,轻轻地拍着秒莺的后背,也不再说话。俩人就这样搂抱在一起,虽然肌肤相亲,心底却纯洁无暇。淡淡的月光通过窗户照在床上,秒莺的小脸看上去无比的恬静。
秒莺缓缓地研着墨,秀丽的小脸上满是笑意,大多数时间眼光都停留在张焕脸上。一旦和张焕目光相接,又赶紧低下头。自从昨晚之后,秒莺害羞了不少。张焕笑着捏捏她的小脸,奋笔疾书。
和杜枝娘谈过之后,张焕了解到仙女庙的庙会要持续七天。按照杜枝娘的意思,最后一天是花魁比赛,所以安排妙玉提前几天登台。后天就是三月三了,时间所剩无几,舞台剧又有很多细节要处理,因此张焕想努力下,争取早点完成戏本。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秒莺点起油灯放在桌上,坐到床上将一块新布裁开,开始做针线活。这块新布是今天张焕买纸的时候,临时起意买回来的,准备自己随便裁剪几下做几条内裤。秒莺知道后,却接过了这个活儿,而且看那针线技术还很不错。
白娘子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不过张焕文学底子很深厚,尽力的压缩到了三场戏份。第一场主要写白娘子和许仙恩爱,却招来了法海;第二场重头戏就是水漫金山,最终白娘子被压在雷锋塔下;最后一场就是许士林中状元,雷峰塔倒西湖水干,白娘子破塔而出,一家团圆。
好容易勉强讲故事写完,估计已经亥时末了。张焕伸个懒腰,觉得口干舌燥,端起水杯就喝。
“相公,忙完了啊?”秒莺见他停了笔,笑着走了过来。
“噗……”张焕一口水喷了好远。“秒莺啊,先别喊相公,喊大哥好不好啊?早上和你说过了啊!”
说起这话张焕就郁闷。早上出门时,秒莺早早打来水服侍他洗漱,临走之时娇滴滴的喊了声‘相公’,差点没把张焕雷死。偏偏又被张世乾听到了,咧着老脸笑了许久,还有意无意看看秒莺。张焕想要解释,又怕越抹越黑,只好板着脸教训了秒莺几句,赶紧落荒而逃。
秒莺嫣然道:“是,大哥!我去打水。”
张焕点点头伸个懒腰,这俩天几乎都没睡好觉,今天又写了半天,确实很累。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了,靠在床头就开始迷糊起来。秒莺打了水进来,关上门后见他一脸疲倦,很是心疼,替他脱了鞋子将脚洗了,自己也就着水洗了,吹了灯上床依偎在他怀里。
“大哥,你很累吗?”秒莺轻轻地替张焕揉了揉太阳穴。
“恩,有一点。对了,你前几天都是出去洗脚,今天怎么不出去了?”
秒莺笑道:“女子的脚不能随便让人看到啊!不过现在你是我相公,自然可以。对了,你要我做的奇怪裤子做好了,你要不要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