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意见虽然不一,但还都属于合理的讨论范围内,但就在这时,有少数官员却由此提出,满清既然己经被灭亡了,那么满清留下来的各项制度也都该改一改了,以使满人归心,不复有反叛复避之意,比如满蒙汉八旗制度,就应该彻底取消,而且满清在内蒙地区建立起的盟旗制度,也该改过来。应该重新建立一套新的制度,至少也该把盟旗的名字换一换,以显出新朝的新气像。
结果这一来就把问题扩大化了,于是王夫之也招开内阁会议商讨,其实这个问题本身并不算什么事,但因为涉及到了国家意识形态的问题,众内阁成员也不敢易决定,因此最后只能留下来,等商毅回来决定。
听完了王夫之的报告之后,商毅也笑了一笑,虽然说清廷入关之后,在许多方面确实是出现了很大的倒退,但也并非是一无是处,在稳定边疆方面,清廷做得确实还不错,内蒙、新疆、青海、西藏等中国的边少地区,都是在清廷的时候,正式被并入中国的版图。
而清廷为了稳固、控制边少地区建立的盟旗制度,也被证明,在这个时代是非常有效的。有用的制度就应该使用,是谁制定的并不重要,因此商毅笑道:“朕记得满清在北京住了七年,如果要把满清的痕迹全部都抹掉,我们是不是该将北京城重建一番呢?”
王夫之立刻就明白了,也不禁笑道:“皇上所言极是。”
商毅点了点头,道:“是啊!尺有所长、寸有所寸,满清虽为我中华所灭,但其国能堀起于东北,成为昔日明朝的心腹大患,又入主北京七年,岂是偶然,其国也必有可取之策,我朝虽是中华正统,但也当择其善策而从之,清廷入主北京,也曾学明旧制,以定国策,那么我朝为何又不能学一些清廷的有效之策,资本主义可以有计划经济,我们社会主义为什么不能有市场经济……”
王夫之怔了一怔,道:“什么‘资本主义’?‘社会主义’?”
商毅也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打了一个哈哈,道:“朕的意思是,盟旗制度对于控制蒙古各部,其实非常有效,虽然是清廷制定的办法,但也完全可以为我所用,没有必要改变,如果只是换一个名字,换汤不换药,那就更不必了,我中国海纳百川,有容乃大,难道连这一点胸襟都没有吗?至于满八旗制度,满族都分旗已习惯,如果改变,必会引起东北局势不安,反到弄巧成拙,只要朝廷广施仁政,视汉满如一,轻徭减赋,以徳治国,江山自固,又岂在改变一二个制度吗?”
王夫之再度拜道:“皇上胸怀若谷,圣明之致,臣佩服之及。”
商毅摆了摆手,笑道:“少给朕带高帽子了,喀尔喀部的安置,就按清廷制定的盟旗划分吧,而内蒙的盟旗,还有满八旗制度,都无需改变了。不过蒙汉八旗,非满族之本,却是可以取消。”
王夫之点了点头,道:“臣尊旨。”
商毅又道:“还有什么事吗?”
王夫之道:“还有派驻英国大使的事情,都已经确定下来,只等皇上决定启程时间。”
这时英国的驻华大使马戈夏尔上任己经有一年多的时间,而中国方面的驻英大使也在今年年初选了出来,名叫郭仲平,也是一个海商出身,会说一些西班牙语,曾在吕宋殖民总督府任职。是由张庚秋推荐的人选。当然现在的中国,也只能从海商出身的官员中挑选驻外大使。
不过中国驻英大使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选,因为他不仅关系到中英两国的关糸,而且也是在目前中国和整个欧州进行交流来往的联络点。因此确定了人选之后,一面挑选驻英的其他人员,一面也在认真学习英语,了解英国以及欧州的文化。
现在整个驻英使团的人员都选定了出来,包括大使一名、副使一名,参赞四人,从事、翻译、厨师、文书、画师等人员十六人,士兵十八人,随行家属十五人,共计五十五人,差不多是英国使团的一倍,这是因为中国的驻英使国还将兼顾与欧州其他国家之间的交流沟通事务,因此人员也就相对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