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中华军也打过不少野战、会战,但像这样收到敌人的下书挑战,这在中华军的历史并不多,似乎还是第一次,当然在中国进入战国时代之后,这种堂堂正正的作战模式也不多见了,大部份都是偷袭、遭遇战,那怕是会战,大多也是双方都默认好一个战场,然后开打。
因此罗远斌接到了孙可望的挑战书之后,也觉得十分好笑,但还是马上把主要的将领招集起来,开会讨论,当然迎战是肯定的,只是这一仗该怎么打。
罗远斌首先将孙可望的挑战书出示给众人,道:“这个孙可望,到是有点意思,居然还下来一份战书。”
副司令员王信也道:“答应他就是了,虽然来不及布置防线,但这种两军对圆列阵的战术,对我们是有利的。而且从兵力上看,我们也不处劣势。”
这次中华军出动的是第二军和第十二军,共计有二个师、三个旅,一个骑兵师,不过留下了一个旅守卫后方的其他地区,目前的总兵力为步兵约三万六千余人,骑兵八千余人。尽管在人数上少于大西军,但综合比较起来,中华军绝对占着优势,毕竟大西军的战斗力,不可能比清军更强吧。而且这种双方排好阵式,然后开打的模式,也确实有利于中华军发挥火力上的优势,因此众将也都认为这一战确实是胜券在握。
第二军长吴礼林道:“既然孙可望一心想送给我们一份大礼,如果我们不收下,岂不是太辜负了他这一片好心吗?”
其他几名主要军官听了,也都不禁大笑起来。
参谋长刘伯涛却摇了摇头,道:“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大意,孙可望也不傻,七年多以前我们就交过手,而且几天以前,我们刚刚在西堡司教训了他们一下,孙可望不可能不清楚我们的战斗力,现在他还敢主动向我们挑战,必然是有他的道理。”
这一番话说得其他人也都频频点头,罗远斌想了一想道:“刘参谋长说的有道理,我想孙可望敢于向我们挑战,不外两点,一是他有比我们更好,或者说和我们大体相当的武器,不过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并不大,否则在西堡司就该拿出来了,第二种就是他另有阴谋诡计,明天的决战只是晃子,另有其他目标。”
王信道:“还能有什么目标,要去偷袭南安卫吗?在那里有一个旅驻守,大西军根本不可能攻的下来,除了南安卫以外,其他的地方就算是被大西军偷袭得手,也不重要,总不至于去偷袭贵阳吧,而且如果大西军有动向,我们的侦察兵也不可能一点查觉都没有,再者说了,孙可望就不怕我们乘势进取普安州,然后杀进云南吗?我看我们不必去管大西军有什么计划,以我为主,攻其必守之地,就算大西军有别的诡计,也不得不收兵。”
刘伯涛点了点头,道:“这到也对,不过我到是还有一个计划。”说着,他指着地图,道:“你们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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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双方果然如约出兵,相距大约六百余步,各自排好了阵式。其实在这个距离上,中华军的中重型火炮,和霹雳火箭都够得上射程,大西军还是以七年多以前做标准来衡量中华军,如果换了是清军,至少会拉开八百到一千步以外。当然这时的清军己经普遍装配了望远镜,而大西军却还没有几架,如果拉大到一千步以外,根本就看不清战场上的情况了。
因此罗远斌和中华军的众将也都认为这一战其实是胜劵在握了,不过罗远斌想看一看,大西军敢向中华军发动挑战,是不是真有什么特殊的手段。
另外罗远斌也是惯彻商毅的思想,给大西军一个沉重的打击,迫使大西军接受南京政府的条件投降,争取能够和平解决云南的问题。如果一开始就对大西军进行远程的轰击,那么大西军就可能立刻从战场撤退,这样中华军虽然能够取胜,但对大西军的打击力度有限,未必能让大西军知道痛,因此罗远斌也希望,让大西军先攻上来,等被中华军打得损失惨重之后,在中华军向大西军发动反击的时候,再使用远程打击。
大西军排出的,仍然是一个五方阵,全军列成五个四方型,周围四个略小,中间的方阵稍大,而是在方阵的边缘,有许多旗帜,让人看不清方阵里的内容,只能看见在中央立起了一座高台吊斗,显然就是指挥者的位置。五方阵的特点就是兵力分布匀均,全阵平衡,没有明显的弱点,但缺点是移动不便,另幺布阵需要时间,当愁在这种两军打开架子再动手的场合,到是很适合用五方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