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仅仅凭这几份清遗留的文件,并不能证明周少桓就真会反叛独立,商毅也初步断定,这是清廷的情报机构,实际也就是魔门设下的一个局,用于离间自己和周少桓之间的关系,一但自已对周少桓生出猜忌之心,就算不动杀机,但也必然会设法解除周少桓的兵权,乃至消减整个周家的权势,这一来对南京的军政两方面可就是一次大的震动,虽然说影响动荡比真的反叛要小得多,但没有二三年的时间,是难以稳定下来,而且还会造成整个南京政府的其他官员人人自危,甚致可能从此人心涣散。
而清廷也可以得到难得的喘息之机。这么看来,这一招也不可谓不狠毒。如果换了是别的人,到是真有可能中了这个圈套中来,几乎所有的帝王面对这种局面,都会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理。不过想骗过自已,这条离间计还太简单一点,既然是被自已识破了,当然也是不会上这当了。
不过商毅也能够理解叶瑶瑱和安全部这样的处理方式,毕竟这件事情的关系实在太大了,涉及的不仅仅是周少桓这一个人,或者是山东军区,而是南京政府的一个大家族,谁都不敢妄下定论。而更为棘手的是,商毅现在并不在南京,而是在山东,这件事情也不是一句两句就分柝得清楚,只能由商毅自己来判断并决定行动,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安全部和叶瑶瑱确实都不便发表意见,影响商毅的判断力。而商毅也不希望安全部不问青红皂白,就怀疑一切,当谁都有问题。
吴亮只知道是紧急事情,但并不知道公文的内容,但李松晨却是知道的,见商毅反复看了几遍,但一言不发,心里也不禁有些着急,轻声道:“大王,您看我们现在应该如何行动。”
商毅将公文折好,收进自巳的口袋里,道:“告诉破译人员,这份公文的内容,决不许向外透露一字。”
李松晨道:“那么我们……”
商毅道:“眀天的行程依旧,启程去济南。”
李松晨怔了一怔,赶忙道:“大王不可。”
商毅笑道:“李先生,你的想法我明白,但仅凭清廷的一面之辞,就做出决定,未免太过武断了,而且居我看来,这多半是清廷使用的离间之计。”
李松晨道:“大王所见极是,但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是真有其事,大王这次去济南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商毅沉吟了一会儿,道:“那么依你的意思,又当如何?难道说马上离开山东,转回南京?”
李松晨摇了摇头,道:“大王这样做,当然是最为稳妥,但这么一来,万一就算清廷是使得离间之计,也有可能弄假成真。此举并非上选。”
商毅心里一动,李松晨说得不错,这一点自己也考虑到了,如果自己就这么放弃巡视山东,逃回南京,那么和周少桓,仍致周家之间,也同样会产生一丝裂纹,会让周少桓本来没有异志,但觉得不受信任,而渐生他心。不过就在这时,商毅隐隐约约觉得捕捉到一点什么,但一时又说不出来。
李松晨接着了道:“因此依下官之见,大王就在青州不动,找个理由将周少桓叫到靑州来,跟随在大王身边,然后照常巡视济南,可以无事。”
商毅点了点头,李松晨所说的,确实是个好办法,周少桓是山东的最高长官,自已巡视山东,让他全程陪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如果周少桓没有异心,当然不会有所怀疑,如果真有异心,把他控制在自己的身边,也不用怕他发难,而如果周少桓借故不来青州,那就说明可能是真有问题了。因此商毅也动开脑筋,找个什么理由,把周少桓叫到青州来。
就在这时,忽听“轰——轰——轰——”几声爆炸巨响,震得连房屋都颤抖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