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定国命令第三旅暂时就在后部河西岸驻扎,等自己突出了清军的包围,反击得手之后,将清军的引得西行时,跟在清军的后面,等着清军渡浠水时,从清军的背后杀出来。如果自己突围失败,则就在大同镇驻守,而三旅立刻西渡蕲水,赶来支援自己,里应外合,打破清军的包围。在蕲水上搭的两座桥,其实是留给三旅的。
结果商家军的突围十分顺利,并且成功的引得清军的大军转向西进,而三旅也趁机渡过了蕲水,跟在清军的后面。而这时清军根本就不知道商家军有这么一支部队己经潜入到了湖北境内,而且这时清军的注意力也全都放在西面,因此对自己的后还跟着一个商家军的步兵旅一点察觉也没有。
三旅是商家军最早开始编制的步兵旅之一,全旅基本都是老兵,作战经验丰富,战斗力很强。旅长黄庆文,副旅长丁其兵,参谋李江,也都是参加过许多大战,一步一步从基层晋升上来的军官,因此也率军跟在清军的后面,但令李定国和黄庆文都没有想到的是,清军会分为两路渡江,但在这个时候,黄庆文已经不可能等和李定国重新联络上之后,再确定攻击那一路的清军,只能当机立断,由自己来选择。而黄庆文选择了盯上人数较多的尚善部,而李定国袭击的却是蓝拜部,双方正好错开了。而在时间上,也是李定国早了一个多时辰发动进攻。
等尚善部赶到浠水东岸,渡过了约有一半的人马之后,黄庆文立刻率领全旅,向清军发动了攻击。本来清军在浠水做东岸堤外安排刘泽清部担任守卫断后,本来是可以阻挡一下三旅的进攻。但自从清军开始进攻以后,刘泽清的情绪一直都不好,打仗进军都表示得不很积极,只是这段时间清军一直战事不利,因此也没显得他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在尚善分派刘泽清担任守卫东岸断后的任务之后,刘泽清嘴里虽然不说什么,但心里却实在是颇多怨言,这不是明摆着拿自己当炮灰使吗?如果商家军在东岸埋伏,自己不就是首挡其冲,给他们做了挡箭牌吗?因此心里也打定了主意,一但商家军真的杀来了,自己立马就跑,决不和商家军死磕。
后来得知商家军在浠水西岸向蓝拜部发动进攻以后,刘泽清也大为放心,认为商家军肯定不在这边,那么警戒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加上现在己是六月末的天气,骄阳似火,刘泽清的部队本来就是散兵游勇,在太阳下暴晒了一个多时辰,早就己经怨声载道,而这时刘泽清也大大放松了下来,因此也让士兵们都到树荫底下去休息。
结果三旅杀上来的时候,刘泽清的人马都己经躺到树荫下面休息着,还有不少人连盔甲都脱了,光着膀子正在聊天。包括刘泽清本人在内,也是摘盔御甲,只穿了一件无袖褂子。
而一见商家军杀过去,清军那里还有抵抗之力,除了被商家军当前击毙之外,其他人都立刻作鸟兽散了。刘泽清连马鞍都来不及装好,就这么韂骑着战马逃了。连派个人去给渡河的人马送个信都忘了。
第七百五十五章 三征湖北(五)
等三旅冲上河堤,向着正在河岸边准备渡河的清军发动冲锋的时候,清军根本就是全无防备,只觉得商家军仿佛是神兵天降一样,突然一下子就杀到了自己的面前,因此立刻被打乱了套。而商家军的士兵根本就不用开枪射击,只是举着上好了剌刀的步枪,追上一个清兵之后,就给他扎上一刀,然后就不管他的死活,去寻找下一个目标。只有发现许多清兵拥挤在一起的时候,才向人群中扔出一颗手榴弹。一炸就是一大片。
不一会儿,河岸上就躺下了不清军的尸体,鲜血也很快染红了河边的沙滩。
而剩余的清兵都向无头的苍蝇一样,在河岸边四处逃窜,会一点水的清兵就直接跳入河中,向对岸游去,但大多数的清兵只能拼命的向木桥上拥挤,希望能够逃到浠水西岸去,因此也把木桥挤得满满当当,几乎泼水不进。
但木桥上的宽度有艰,又是临时搭建,本来就不很牢固,人少时还好点,人一多了,不仅整个桥面都有亗弯塌了下来,而且还摇晃了起来,在木桥两侧也没有栏杆,因此不少清兵都被挤晃得落入河水中。有的被河水冲走,还有的紧紧的抓着木桥的桥面,桥蹲等等不放,而还有更多的士兵拼命向木桥上拥挤。
等落水的士兵多了,还有人在混乱之中,甚致还抓住一些桥上士兵的腿裤,还想着挣扎着爬上来。结果反而把不少桥上的士兵都拉得落入水中,而后来桥上的清兵也都急了,只要见到河里的士兵伸手乱抓,就举起手里的刀枪,向他们打去,在这样互相撕打拉扯的过程中,整个木桥也都变得摇摇欲坠起来。
结果猛然“咔喇”一声响,整个木桥断成了三四截,桥上的清兵们立刻就像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全部都落入到浠水中。而在此之前,也有不少挤不上木桥,被商家军追杀得无路可走,也只好纷纷向河水里逃。浠水河本来就不是大河,一下子拥进刁数千人,顿时也被挤得密密麻麻,全是清兵在挣扎向浠水西岸游过去。而且还有不少清军为了争夺一根浮木,而大打出手,兵器都扔了,那就拳打脚踢,头撞牙咬,只为了争夺一线活命的机会。
不少商家军的士兵追到了浠水边,这才开始举枪朝河水中开火射击,只打得河水中水花四溅。因为这时浠水里己是人满为患,因此命中率也极高。就算被击中的不是致命的部位,也被让清兵觉得疼痛难耐,难以在河水中保持身体平衡,然后一头就栽倒在河水中。而暗红的血色也不断从河水中涌了出来,渐渐将附近的河水全都染成一片褐红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