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来到那老者身边,道:“父亲,您这次寿辰的面子可不小,商大人也来给您恭贺来了。”
这老者就是林之洋的父亲,林家的家主林正朔,听林之洋这么一说,立刻挣脱了身边左右的两人,两步来到商毅面前,躬身施礼道:“老朽有何德能,敢有劳总兵大人屈尊大架,光临隔宅,实在是不敢当啊!”说看就要给商毅下拜。
商毅赶忙把他拦住道:“老人家,千万不可如此。您是本地豪族,德高望重,到是我初来浙江,早就应该来拜望您老人家才是。”
林正朔笑道:“岂敢,岂敢。”
这时林之洋在一边道:“父亲,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请商大人进屋去落座吧。”
林正朔道:“是啊,是啊,看看我,都老糊涂了。商大人,请进,请进。”说着伸手作出虚请的手势,看样子,是想和商毅并肩而入。
商毅后退了一步,微微一躬身,道:“老人家先请。”
他这个动作显然是以晚辈自居,尽管论年龄,商毅只能算林正朔的孙子辈,而且今天又是林正朔的生日,但商毅毕竟是浙江总兵,而且还有爵位,因此这是给足了林正朔的面子。林正朔也笑了笑,道:“到是老朽托大了。”说着也率先向屋内走去。而商毅和林之洋并肩,走在他的身后。王夫之、阿科尼亚都另有人陪着到偏厅落座,只有段鹏等八名卫士跟着商毅身也。
来到屋中分宾主落座之后,林之洋又向商毅一一介绍他的兄弟,其实都在刚才随林正朔出迎商毅的人群中,林之海是个大胖子,肉肉乎乎,目光浮移,显然是酒色过度的样子。一看这样子就知道是一个平庸之辈,怪不得评价他是个草包。对商毅的态度是恭敬中带着警惕。而林之江比林之海稍好一点,虽然看上去老实本份,但一脸木讷,缺少精明。和林之洋相比,显然差得多,怪不比林正朔明明心里不愿意,也不得不把林家暂时交给林之洋来打理。
林之湖和林之泊就是刚才扶林正朔的两个年轻人,都是书生气,颇有傲然之态,但缺乏王夫之那种沉稳的气度,不过这也是这个时代大多数文人的共性,像王夫之这样的未来学术大宗师,毕竟是少数。由其是林之泊,带着不少文人特有的轻狂样子,对商毅的态度也明显带有敷衍。
这样的人商毅也见得多了,也懒得和他们计较,陪着林正朔说了几句话。林正朔笑道:“商家军的威名,如雷惯耳,老朽是久仰大名了,大人一到杭州,就马到成功,平定了叛乱,真是我浙江百姓之幸啊!老朽也是托将军之福,才得以返回这座老宅。”
商毅道:“那里那里,昔日我刚出道时,缺少钱粮,多蒙大先生关照,才得以维持下来,因此不是靠他帮扶,当日恐怕举步难行,也难有如今的成就。”
林之洋忙道:“是大人太过谦了,之洋可不敢居功,到是和大人几次交易,换来的东西转手买出,反到让我们林家赚了几万两白银。”
林正朔道:“为大人效力,仍是应该。日后大人有所需要我们林家的地方,请尽管开口,如果要钱,我林家虽然不算富,但拿个一二十万两白银,还是不再话下,如果要粮,我林家虽然不多,但要五七万石米,也不成问题。你们都听了吗?无论大人找谁,都必须鼎力相助。”
商毅微微一笑,道:“老人家,钱粮之物,我到还有一些积蓄,到是不用了,不过我正想在苏州做些丝绸生意,正想请大先生帮忙。”
林正朔忙道:“好啊!大人真有眼光,丝绸生意我们林家早想经营了,看来还是托大人的福。不知大人需要我们林家为大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