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和马进忠交手的那人就是楚述,见马进忠责问,双手抱拳道:“马门主,我们奉教主之令,荝来传话,刚力多有得罪了。当年我们兄弟八人,以马兄的功夫第一,数年不见,想不到马兄仍然丝毫也不减当年了。”
马进忠“哼”了一声,道:“若非如此,刚才只怕我老马早就躺下了。”
坐在床榻上付楚述呵呵笑道:“如果被时兄那么轻易就能击倒的人,必然不会是马兄了。”
马进忠冷冷道:“能够进这个帐蓬的,除了我之外,就是我的心腹部将,要是你们敢对他们下毒手,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时文进道:“若是我教中的兄弟,时某绝不会乱下毒手。”
马进忠两眼紧缩,双拳也不禁握紧,道:“你们是在怀疑我?”
楚述道:“马兄领军进攻兖州,军马是官军的十倍,但至今无一进展,如果变了是别人,马兄又当做何想法呢?”
马进忠淡淡一笑道:“两军交战,又岂能以人数多少而论胜负输赢,如果人多就一定能打胜仗,那么中原王朝就可以无敌于天下了,论人口众多,那个外族比得上历代的中原王朝。”
时文进冷笑道:“致少在马兄军中,教中的兄弟并未担任重职,这是事实吧?马兄又作何解释呢?”
马进忠道:“当初教主派我出来的时候,就准我为大局计,当量材录用,不必拘泥于教中兄弟。你又凭什么来指责我?”
时文进道:“如果马兄真是量材录用,我自然无话可说,但马兄任用的,尽是一些无用之辈,连我一招也挡不住,这样的人,马兄居然也要委以重任,使我不得不怀疑马兄是何居心?”
马进忠不禁又冷笑道:“你懂什么,两军交战并不是江湖争斗,要看其指挥全军,审时度势之能,怎么能够以武功高低而论才能,教中兄弟的武功虽高,但行军作战,斗引埋伏,却并非其所长,所以我才……”猛然间马进忠脸色一变,道:“你把我的人到底怎么样了?”
两人见马进忠声色俱厉的样子,也不禁有些心虚,楚述陪笑道:“马兄请放心,不过是让他们昏过去了而己,解开穴位也就好了。”说着从床底下拖出来两个人。
马进忠一见,不禁脸色大变,正要过去给两人解穴,忽然帐帘一挑,进来一个士兵道:“大当家,大事不好,后营遭到了袭击。”
马进忠回头一看,从帐门就可以看见,后营方向火光冲天,一回头,盯着楚述和时文进两人,道:“都是你们误了我的大事。”
原来众人都认为,兖州城里的官军人少,不会出城袭击,而且后营离得又较远,因此对后营的防御布置十分松懈。但马进忠对后营的安全还是比较重视的,毎天都要派人在后营附近巡逻,而被楚述和时文进两人点倒的两名部下正是来领命带兵到后营去巡逻的。那知就这么一次纰漏,就出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