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方那支队伍见到信王赵榛两人赶了过来,越发的慌张了,似乎还要转身就跑,只是他们如何能够快得过骑马的信王赵榛和丁喜。等到信王赵榛赶上了,这才发现,这只不过是一群普通老百姓罢了。只是这些老百姓一个个都是大包小包,拖家带口的,就像是要去逃难一般。特别是当他们看到信王赵榛和丁喜那一身的铠甲和手中的兵刃,脸上越发是畏惧了。
见到这些老百姓的反应,信王赵榛的眉头不由得一皱,这浏阳城周围自从经过义军与官兵的战斗之后,这两个月以来一直都很太平啊!就算是期间有些匪乱,不过都被刘正将和王云用来练兵解决了,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祸乱到萍乡城附近的百姓。而其他首领们也知道起义需要百姓的支持才能抵抗兵力众多的官兵,所以一般都不祸害百姓,怎么现在会弄得百姓往外逃?
感到奇怪的信王赵榛立马就是对那些百姓喝问道:“你们休要害怕!我乃是新任的武功山首领,正领兵路过此地!你们可是附近的百姓?为何这个时候还要外逃?”其实现在武功山名义上的首领还是那已经死了的高聚,只不过现在武功山大部分已经归属在信王赵榛的掌控下,武功山首领印章也在信王赵榛的手上,信王赵榛自称为武功山首领也没什么不对。
只不过那些老百姓大多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人,哪里知道什么武功山头领是谁的。总之一看到信王赵榛和丁喜身上那一身铠甲和兵器,他们就害怕,反倒是往后退了几步,哪里还能回答信王赵榛的问题。
就在信王赵榛和丁喜有些不耐的时候,忽然从这些百姓当中走出了一名瘦弱的年轻书生,看样子大概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只是脸色有些苍土,病怏怏的样子。和其他人不同,这书生看到信王赵榛和丁喜却是面色不改,微笑着对信王赵榛拱手一拜,说道:“学生拜见大人!”
看样子像是读过几年书,信王赵榛点了点头,便是对那书生问道:“你应该是知晓道理,且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书生似乎并不害怕信王赵榛和丁喜,又是一拜之后,说道:“回禀大人!是这样的,这些都是浏阳城的百姓,前些日子从武功山城传来的传闻,说是武功山附近动乱,好多人都死于非命,如今眼看萍乡要陷入战乱!我等都是害怕被卷入战乱当中,所以才会举家南迁,想要迁往南方避难!”
似乎是因为书生的缘故,那些百姓也总算没有像之前那般害怕了,听得书生的话,众人都忙是点头称是,也不知道是谁起得头,一时间,那些百姓全都朝着信王赵榛和丁喜跪拜了下来,倒是显得那个书生有些鹤立鸡群。其中一人一边磕头一边哭道:“这位军爷!我们都是本分的百姓!只是想要逃避战乱,走的匆忙,身上也没有带什么值钱的东西,还请军爷放过我等吧!”
听得那些百姓也都跟着是啊是啊的求饶,信王赵榛和丁喜却是被这些百姓给弄得是哭笑不得,敢情将他们当成是匪军或者官兵的兵匪了。
点了点头,信王赵榛却是又注意到那书生刚刚所说的话,紧紧盯着书生问道:“按照你刚刚所说,他们都是浏阳城的百姓,而你却不是咯?”
书生却是没有被信王赵榛这突然地追问给吓到,而是笑着回答道:“回禀大人!学生乃是外出游历至此,本就欲前往南方寻访同窗好友!正好这些老乡要南下,所以学生也就跟着这些老乡一道了!”
“游历?”信王赵榛脸上露出了一丝好奇,看这书生的模样,似乎很不寻常,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文人。而那一旁那些还在磕头求饶的百姓,信王赵榛自然无意去为难于他,当即便是一摆手,对他们说道:“你们去吧!对了,此次南下你们去武功山城,若是有什么遇到官兵质问,就报我武功山首领的名号即可!”
“啊!谢谢军爷!谢谢军爷!”那些老百姓本来还以为这次碰到这些当兵的,就算是保住性命,也要损失不少财物,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简单就将他们给放了。一时间,都是纷纷惊喜地磕头道谢,生怕信王赵榛会反悔,慌忙爬起来,绕着信王赵榛和丁喜继续赶路去了。倒是那名书生却是始终保持着一脸神秘的微笑,站在原地没有动的意思。
信王赵榛见到这书生的古怪举动,那是越发的好奇了,当即便是问道:“你不是要南下的吗?为何不跟着他们一道走?”
那书生却是笑着对信王赵榛拱手说道:“学生留在这里,不是大人所希望的吗?大人有问题要问学生,学生自然不敢离开!”
“大胆!”在一旁的丁喜虽然不知道信王赵榛和那书生在打什么哑谜,但看那书生的举动,分明对信王赵榛没有半点敬意,丁喜也是不由得怒喝一声,甩起马鞭便是要抽过去。不过丁喜的马鞭还没有抽出,却是被信王赵榛给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