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丁喜这么一说,王宗石他们可就不高兴了,谢小鬼第一个喊道:“丁将军!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做战则无益啊!若是敌人找上门来,我们不去打仗,那主公养我们这些将士都是吃白饭的啊!”

“对啊!”花中龙也是立马说道:“丁将军,我看你该不会是胆子小,听过那萍乡山寨的刘广首领号称有万夫不当之勇的名头,被吓到了吧?不过是一个莽夫罢了,怕什么?”

花中龙这话就有点伤人了,但也只能说是丁喜这人不善交际,又是初来咋到,跟王宗石、谢小鬼他们并不熟络。丁喜虽然性情冷漠,但怎么说也是一名厮杀汉子,又岂能受得了花中龙这般侮辱,立马就气得满脸通红,瞪大了眼睛盯着花中龙,阴沉着脸喝道:“花中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说清楚了,某家今日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花中龙那是个愣头青,岂会被丁喜这么一吼就退缩了,反倒是直接站起身,挺着胸口就朝着丁喜吼了起来:“放你他娘的狗屁!老子倒要看看你凭什么能不与我善罢甘休的!老子早就看你这小子不顺眼了!有本事咱们出去练练!看看谁怕谁!”

“哼!”丁喜也是冷哼一声,直接站起身来,朝着花中龙大步走了过去。

“都给我住手!”眼看着两人就要冲撞到一起了,信王赵榛忙是大声何止。而谢小鬼等人也是连忙拦住了花中龙,这里可是首领府的议事厅,花中龙这头蛮牛要是在这里闹起来了,那可是逃不脱信王赵榛的责罚。

而另一边,丁喜也是被单宏飞将军出手拦住,对于单宏飞将军,丁喜还是很敬重的,毕竟他是江湖门派的总盟主,从丁喜师门上说,单宏飞还算是个老前辈呢!况且信王赵榛也发话了,他也只能是按下心中的怒火,不过那双眼睛却还是死死地等着花中龙。

见到两人总算是没有打起来,信王赵榛也算是松了口气,前段时间收入了王宗石,不过王宗石却是和谢小鬼、花中龙等人相处得不错,信王赵榛也就忽略了这方面的问题。丁喜和王宗石不一样,王宗石为人豪爽热情,容易和别人打成一片,而丁喜性情淡漠,所以和谢小鬼他们的关系不怎么好。想到这里,信王赵榛就不由得暗暗自责,看来自己没有提早发现这方面的问题,眼下丁喜和其他战将闹出了不愉快,还真是让信王赵榛有些头疼。

看了两边,信王赵榛也是阴沉着脸喝道:“你们这是想干什么,拿我这议事厅当校场了是不是?还不都给我坐下!”

信王赵榛毕竟是主子,这一发脾气,众将当然是不敢违抗,丁喜深吸了口气,坐回了自己的位子。而花中龙也在谢小鬼等人的劝说下,老老实实地坐到了王之义身边,与丁喜隔得远远的。只是那花中龙显然还不服气,瞪着一双铜铃大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丁喜,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丁喜。

信王赵榛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以前信王赵榛手下的大多数将领都是各自有一团的,而且在北方大家有着共同的敌人金兵,加上自己亮明了的信王赵榛的名头和威望,所以大家还算团结一致。

而到了这南方,自己不能对大多数人表露身份,各方势力非常复杂,就连带着自己的手下也是各方势力的都有,弄得现在有些鲁莽的草莽将领们互相之间很容易就起冲突。

不过信王赵榛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无论是处罚那一边都不合适,这件事丁喜并没有错,处罚他肯定是不行的。可花中龙虽然是挑起事端的一方,但他毕竟是跟随自己这么长时间的老部下,要是就这么处罚花中龙,只怕也会寒了那些老部下的心。

想了半天,信王赵榛也只得是冷哼道:“以后都给我冷静点!也不想想你们的身份,可不是那街头的小混混!”

呵斥了一番之后,却是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的意思,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样或许反倒是好一些。随即,信王赵榛便是再次提起了萍乡山寨的刘广首领来袭的事情,转头望向了吉倩倩,等到他为自己出一个好主意。吉倩倩呵呵一笑,却是把这问题一推,转头问向了单宏飞将军:“单宏飞将军!依你之见呢?”

单宏飞将军却是实在,马上就点头说道:“主公!末将同意丁将军所提的建议,不过这谈和的尺度要把握住,要是一味退让的话,只能是落了我军的名声!还不若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