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力点了点头说道:“我猜也是如此!好了!赵燕将军!昨天刘大人可是下了命令,让我们今日去接管南方的防务。你我的兵马现在已经到齐了,正在城南郊外等着呢!我们还是快点去吧!”

听得赵大力都这么说了,信王赵榛当然也不敢耽搁了,当下连早饭都没吃,便是急匆匆地跟着赵大力出了大圣王教分给自己的府邸。

两人上马便是直接朝着城南奔去,所幸现在是早上,大街上还没有多少人,要不然,像他们两人这般狂奔,还不知道要撞上多少人!也正是因为这路上人少,信王赵榛和赵大力倒也没有什么顾忌,纵马疾驰,很快,便是赶到了城南郊外。

先前信王赵榛被任命为南方防线的将领,负责的是南面的防线,可是现在官兵还在操练兵马,等待粮草,还没有出兵。而大圣王教的联军也还是练兵阶段,所以他们还暂时不必南下。

赵大力先前所说的军营,乃是城南的主干街道通出去的城门不远处,这个郊外也是从城中通往南方的必经之路,所以昨日信王赵榛和赵大力才会约定两人所统帅的军队在这里集合。

眼看就快赶到城门外了,信王赵榛和赵大力甚至已经能够隐约看到前面数队兵马的影子。只是信王赵榛在抬头看了一眼前方之后,眉头却是不由得皱了起来,转头对赵大力喊道:“赵将军!前面好像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快一点!”说罢,手中的马鞭便是再次抽打在坐骑的臀部,驱使着战马加快速度狂奔。

等到信王赵榛和赵大力渐渐跑近了,那前面所发出的喧闹声也是更加清楚地传到了两人的耳朵里。不仅如此,信王赵榛还清楚地听到从前面传来的喝骂声,显然,前面是有人发生了争执。这下信王赵榛的脸色那就更不好了,这里敢与军队冲突的自然是大圣王教的高层或家眷,现在前面竟然出现了争执,而且还是自己所率领的兵马就在那里,这让信王赵榛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信王赵榛正如此想着,不过很快,信王赵榛就看到了自己的五千兵马没有乱,乱了的是赵大力的军队。

此时两人已经是赶到了赵大力兵马的后面,前面被那些士兵给堵得严严实实的,根本就过不去。赵大力可是有些不耐烦了,当即便是喝道:“统统给我让开!听到没有!都让开!让开!”

赵大力的一番呼喝,当然引起了前面那些士兵的注意,可是让信王赵榛和赵大力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他们未来的部下,竟然根本不认得他们。听到赵大力的呼喝,他们大多数回过头看了一眼,却又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地又转回头去了。其中还有几个长得是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的士兵,恶狠狠地喝骂道:“滚一边去!没看到军爷们正忙着嘛!”

赵大力顿时就被这几名士兵给气得脸都青了,而一旁的信王赵榛倒是没有什么气愤的,反倒是有些好笑。若是换作了在其他城池,这几名小小的士兵,在看到两名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铠甲的军官的时候,肯定会是心存畏惧,恭恭敬敬的。可这里不同,这里是兵力云集的地方,这两天每天几乎到处都可以看到身穿铠甲的军。加上信王赵榛和赵大力身上所穿的铠甲又不是那种特别华贵显眼的铠甲,自然引不起那些士兵的重视。

而且这些士兵,全都是刚刚从洞庭湖、鼎州周边地区招来的,这些地区可是名符其实的贫民区!在这个地方,多得是那些吃不饱饭,成天坑蒙拐骗的混混地痞。这次大圣王杨幺从洞庭湖、鼎州周边地区招募士兵,招来的,大部分都是洞庭湖、鼎州周边地区的那些混混地痞。这些混混地痞都是一身痞子气,哪管你是什么高官,反正自己人多势众,只管是呼喝了,也不怕有什么后果!

反正不是自己的兵马,信王赵榛忍得下这口气,但是赵大力可忍不下,当即便是额头暴着青筋,怒喝道:“混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和我如此说话!不想要你们的脑袋了!”

那些士兵虽然嚣张,但却不是没有脑子,听得赵大力这么一吼,马上就明白这两名看上去普通的军官身份绝对不简单!当下那几个刚刚开口呵斥的士兵就蔫了,低头一缩,便是躲进了人群当中,怎么也不敢再出来了。

看到眼前的那些士兵被赵大力给吓成了这样,信王赵榛当即便是微微一笑,拦下了还在发火的赵大力,伸手在腰间一抹,却是亮出了自己的令牌,喝道:“我乃是石门军大将军赵燕!这位是你们的都统大将军赵大人!我们是你们的统领!前面发生了什么事?”说着,信王赵榛便是眯起眼睛望向了前方,虽然这里赵大力闹得动静不小,可是前面的喧闹声却是没有片刻停下来过。

一听得信王赵榛自报身份,那些士兵立马就是跪拜了下来,其中那几个人高马大的士兵更是吓得腿都软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冲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大骂一通,当即便是将身子弯的更低了,就差没有全身都趴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