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信王军的骑兵朝着他俩指挥部冲来时,他们以及他们的部下被这支生力军部队的声威所慑,好多金兵都失去了理智,不顾所有监军督战队和亲卫们的阻拦,他们几乎是仓荒而逃。临阵溃逃的金军越来越多,本来就疲惫不堪士气低落的金泰尔孟和阿射撒离所部的金军被突杀而来的禁卫军一击击溃。
不必派人去查探了,因为现在石骨朵就可以看见了,溃败地泰尔孟和阿射撒离所部的金军士卒逃得满山遍野,黑压压地一片朝这边涌来。石骨朵铁青着脸下令,让部下的军队对逃过来的泰尔孟和阿射撒离所部溃逃的金军士卒放箭,命令他们重新走上战场。
于是泰尔孟和阿射撒离所部的溃兵被石骨朵军的箭雨和信王禁卫军的铁骑夹在中间,进退不能,跑去又跑来,惊慌失措,被大片大片地砍杀或射杀,哭号惨叫声震天动地,溃兵们已经兴不起反抗的念头了,纷纷向喊着“投降不杀”口号的信王禁卫军投降。
一个个金兵放下武器,倒地求饶,那种狼狈和凄凉,完全不似曾纵横天下、灭亡大辽、征服过半个大宋的无敌劲旅。
看到泰尔孟和阿射撒离所部金军溃败投降的凄惨情形,聂儿的脸都白了,他更加起劲地催促石骨朵快快撤退,不然就真的来不及了。但石骨朵却还在迟疑,他还存有最后的希望,完颜昱的中军还没有参加会战,近二万人马还没有投入战场。
而且,长安城内有一万多金兵,他不相信这支军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全部被灭,虽然目前局势极端不妙,但若完颜昱的这支军队能及时顶住信王军地话,必能对战局产生极大的变动,金军还是有希望的。石骨朵也顾不上溃兵和乱军中的泰尔孟和阿射撒离了,他率兵立刻与完颜昱的中军汇合。
但是很快,一队金军败兵自北奔来,宣告了金军最后希望的破灭。他们带来消息,长安城的守军遭到信王军的攻末后,损失了数干人马,剩下的金军向信王军投降了。而部分忠于金国的死硬份子逃到了大山里,等信王军大军南下后,才跟在信王军的后面,等双方激战,仗都打到了尾声后,才来向完颜昱(蒲家奴)报信。
信王军兵力雄厚,战斗力超强,逃回来的城守备偏将见到完颜昱后,激动的一口气讲说着信王军的强大,却没注意到完颜昱和石骨朵等将军们阴郁的脸色。
听到他的汇报,面色阴沉的完颜昱缓缓点头道:“知道了,你先率你的人去后军去吧。”后军比较安全,这算是照顾了。
那名报信地城守偏将感激地下去了,石骨朵和聂儿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安。
而此时,完颜昱也皱起了眉头,他当初与信王赵榛打过几仗,都以失败而告终。这次,信王赵榛亲帅百胜雄兵前来,还都是现代特种兵训练出来的战斗力特别强悍的军队,让他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信王军如一座不可仰止的高山一般,让他无法将其击败。
“石骨朵将军,聂儿将军,你二人立刻带本部兵马,到大军左侧建立防线,严守抗敌。”“遵命!”石骨朵与聂儿领命下去了。
石骨朵与聂儿率军离开中军,准备带兵继续建立新的防线。此时,聂儿说话了。“石骨朵将军!”聂儿的神色少见地严肃道:“这次是当真没希望了。长安是完颜昱的地盘,这次败得这么凄惨,他不可能下令撤退的。我们只有两条路,要么陪完颜昱一起殉葬,要么就得逃命了。”
“逃?我们还能逃到哪里?河东路丢了,京兆路也快被信王赵榛夺了,还能往哪里逃?我们不逃了,我和信王军拼了。”石骨朵说得斩钉截铁。
聂儿摇摇头,说道:“我们输定了,即便我军死守到最后也改变不了败局的!”
石骨朵摇头说道:“其实,早在河中府城丢了之后,我就该血战至死。这关键时候,我身为大金国的勇士,不能大胜敌军,那就舍身成仁。聂儿将军,你若要离开就请抓紧,我会为你准备好快马和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