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长之道:“这一次南宋虽然只调动建康的少数人马,也出动了十余万大军,所消耗的钱稂绝不在少数。而且新占领的地区也需要安抚,稳固,还需要大量驻军,而驻军就必须留粮,因此消耗南宋的目地我们还是达到一些,在短期内,南宋不可能再发动战争。而我大金经过两年的恢复积累,也有了一定的积累,此消彼涨,目前我大金已经足以对南宋造成一定的危胁。因此新年之后,等宋军退兵,我大金尽管可以起大军去消灭任得敬,且看南宋如何应付?”
完颜雍沉思了片刻,才道:“长之所说,诸卿认为呢?”
仆散忠义出列道:“臣也以为长之之计太过冒险,陛下理当慎行。”
完颜雍点点头,他也认为完颜长之说得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以宋朝这两年的态度来看,却不会任由金国灭掉任得敬,到时侯还是会引发两国间的全面战争,不过现在大金对南宋虽然稍占上风,但并不表示两国开战,大金就能稳超胜券,毕竟南宋有杨炎这样的将材,而且还有长江天险,因此这一步不到万不得己,完颜雍是不会轻易走出,因此又道:“依卿之见,又当如何呢?”
仆散忠义道:“长之之策也有可取之策,臣以为可以按长之所言,在西夏驻军,以备不测之变,但不可轻开战端,而是应该等待时机。依臣看来,任得敬己是年过七旬之人,恐怕也去日不多,等任得敬一死,西夏自然也就为我大金所控制了。”
这番话到是非常合完颜雍的心意,而且也远比完颜长之的计策稳妥,因此满意道:“卿言甚是,诸卿还有意见吗?”
完颜长之听了,虽然也承认仆散忠义的意见有一定的道理,但太费时曰,虽然任得敬是年过七十的老人,但什么时候死,还不一定,也许一二年,也许十年八年,都有可能,其中的变数太大,完颜长之是个喜欢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因此他是不赞同这个办法。
这时完颜福寿出列,道:“陛下,如丞相所言,完颜陈和尚本是山东路都总管,镇守徐州仍是我大金重地,只是西夏吃紧,才调他率军入夏,现在西夏的事情渐渐平息,不可使其长期驻守西夏,还请陛另行安排。”
完颜雍点点头,完颜福寿说得对,现在大金的首要敌人还是南宋,像完颜陈和尚这样的大将可不能长期安置在西夏小国,道:“就如卿等所言,立刻传旨给纥石列志宁,让他去与西夏联络安排。”
完颜长之本还想再说几句,但见岳父这么说了,显然是支持仆散忠义的意见,虽然感到有些意外,但岳父这么做,必有用意,因此也就没有再开囗了。
完颜雍本来就是抱病强撑,这时见有了应对之策,心里也觉得一阵轻松,这才觉得全身无力,头昏目眩,知道病势又涌了上来,急忙宣布退朝,招御医来把脉。群臣见皇帝身体不爽,也不多打挠,向皇帝说了些注意身体,多多保重之类的话之后,也都一一告退了。
完颜长之跟着岳父完颜福寿一齐回家。他在中都虽然也有府邸,但多时不住,这一次也是临时回来,过完年又要马上返回南京,因此夫妻都住在完颜福寿的府上。这时翁婿两人并马而行,边走边谈。
完颜长之这才问道:“岳父,皇上的病体还没有好吗?”
完颜福寿苦笑了一声,道:“从南征回来以后,皇上就一直是这个样子,身体好一阵坏一阵的,无论怎么治,就是老也断不了根啊!”
完颜长之觉得十分奇怪,完颜雍的身体一直很强壮,虽然在南征时大病了一场,但南征之后,基本已经全愈了,而且回到中都之后,大金并没有像南宋那样,大张旗鼓的搞变革,因此朝政也不算太重,又怎么会时好时坏呢?又问道:“岳父,太医是怎么说的?”
完颜福寿摇了摇头,也低道:“太医也查不出一个俱体原因来,只说陛下需要静养,所开的方子也不过是一些补药,有时好一点,有时一点用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