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眘点点头,他知道把陈俊卿和刘珙调出临安的做法有些过份。而在地方上对两人委以重任,也算是对两人的一种安抚。而且以文宫节制武将的祖制。当然赵眘也知道现在朝中的四位宰担中梁克家主守,龙大渊和史浩主和,只有虞允文一人力主恢复,因此由韩彦直出任枢密使,也可以使虞允文在朝中多一个盟友。不过从朝局平衡的角度考虑,赵眘也觉得出撑枢密院也应该由一位主战的大臣来担当。因此对虞允文的议建完全采纳。
当即下诏:任刘珙为荆湖西路制置使,节制京湖路的御前驻军,陈俊卿任淮西路制置使,节制淮西各路的御前驻军。任韩彦直为知枢密院事。
枢密院长官的名称一般为枢密使,枢密副使或是知枢密院事,同知抠密院事。虽然职权是一样的,但右名义上知枢密院事要比枢密使低一级,一般资历尚浅的大臣出任枢密院长官时用知枢密院事,同知抠密院事的名称。
而经过了一番震荡之后,大宋的朝局也再度达刭了一种平衡的状态。
穿堂的凉风带来一陈琴瑟鼓乐之声,一队身披彩纱的美女正在大堂上随着生竹管乐声翩翩而舞,举手抬足之间,轻纱飞扬,裙摆飘舞,充满诱惑美态的女子胴体在轻纱中若隐若现,惹人心弦。
完颜允恭半躺在软榻上,手中的金杯盛满了美酒,面前的按几上也放满了各式的山珍海味,旁边还有四个身披轻纱的美女侍候着。但他却不吃不喝,脸色一片铁青,目光愣愣的盯着那些长袖舞女。和这安逸欢乐的气氖格格不入。
“禁烟近,触处、浮香秀色相料理。正泥花时候,奈何客里,光阴虚费。望箭波无际。迎风漾日黄云委。任去远,中有万点,相思清泪。到长淮底。过当时楼下,殷勤为说,春来羁旅况味。堪嗟误约乖期,向天涯、自看桃李。想而今、应恨墨盈笺,愁妆照水。怎得青鸾翼,飞归教见憔悴。”
忽然完颜允恭猛地从软榻上一跃而起,抬起一脚踢翻了放满美酒佳肴的按儿,手中的金杯狠狠朝身边一个待女的头上扔过去。
“啊!”那侍女惨叫着,抱着头脆伏于地,鲜血顺着她的手指渗出来,滴落在地上。其他的侍女以及正在歌舞的歌女前吓得脸色惨白,纷纷跪伏于地。刚才那安逸欢乐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自然皇帝回京之后,太子殿下的脾气越来越坏了,动不动就大发雷霆,令他们时时都提心吊胆,唯恐惹恼了太子。
“别唱了,都别唱了。”完颜允恭怒吼着,向跪伏在自己面前的待女门挥脚猛踢。侍女们不敢躲闪,被他踢得东倒西歪,惨叫连连。完颜允恭还不解气,回身拔出身后木架上的宝剑,“哇哇哇”的怪叫着,对着柱子,食物,软榻一阵乱砍。只吓得那些侍女们四处乱躲,“殿下熄怒”,“殿下饶命”的乱叫着,但还是被完颜允恭砍伤了好几个人。
这时猛然有人大吼道:“太子住手。”震得完颜允恭耳中“嗡,嗡”作响。他这才停下手来,还“呼呼”的不停喘着粗乞。看了来人一眼,道:“白撤,是你。”
完颜白撤来到完颜允恭面前,先对那些侍女们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先退下去。那些侍女们这才搀扶着受伤的同伴,退了出去。等他们都退完之后,完颜白撒才道:“太子殿下,气大伤身,还请保重身体才是。”
完颜允恭道:“白撒,我看上的女人,父皇却把他许配给了完颜长之,明天他们就要完婚了,父皇还要我代他去送贺礼,你说,叫我怎么能不生气呢。”
完颜白撒道:“太子殿下,你的心情臣完全知道,但事到如今,你必须要忍耐。”
“忍耐。”完颜允恭对他怒目而视,大吼道:“我为什么要忍耐,我是大金的太子,整个大金都是我的,我才不用忍耐,我现在就要去杀了完颜长之,把完颜瑞仙抢过来。”说着他举起宝剑,就要走出去。
“殿下。”完颜白撒也提高了声音,“大金的一切都属于大金的皇帝,而并非是大金的太子。因此殿下必须要忍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