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纯仁无话可说了。

不但颁发天下,王安石与郑朗的札子,还有报纸刊登。

果然一出,天下轰动。

有赞成的,有反对的,有喝彩的,还有咒骂的。一旦真执行,无数大户利益受损,就是简单的门荫制,一年一次改成五年一次,官员会少荫举多少子弟亲戚门生?

若全部赞成,那才是怪了。

但有奇怪的一幕,还有许多人询问两监的事。郑朗含糊地回答:“一监有可能不亚于太平监,还有一监虽不及前监,既然我放于朝堂之上,规模也不会少。这是眼下的两监,将来人口更加稠密之时,还会有一监,那一监规模有可能会超过银行监收益。”

前面放出,后面赵顼就将郑朗喊到宫中询问。

郑朗悄悄地讲解了大半天,赵顼脸色凝重。郑朗道:“非如此,日益庞大的宗室,以及更加稠密的人口,无法解决。”

赵顼脸上还在犹豫,郑朗又说道:“莫急,还早着呢,况且到时候也能观后效后做决定。先将天下争议声稍稍平息再说。”

“倒也是。”

随后范纯仁与郑朗以及王安石,一起忙碌起来。两千多名史无前例的京官下去,仅此一项所带来的出差费,就达到了一百多万缗。但没有办法,一旦解决再度的冗兵,安置费更高。

实际下去的京官眼泪汪汪,既然让他们下去,他们中间都有可能裁去一半人。没有办法,只好拼命地找地方的把柄,一是立功,二是腾出更多空缺,空缺越多,自己即便不能回京城,也能外放成差职。

前面下去,后面各个奏折就象雪花片一样飞来。不但有奏事的,还有吵闹的,反对的,整个宋朝就象水煮一样。

最后郑朗索性学习李林甫,在中书里准备一个小便殿,夜晚就在中书办公。

这是最难的几个月,过后,到了明年,不但费用节省,政令也会更加畅通。那时郑朗也不用如此忙碌。但想不吵不闹,没有一年时间休想。

就在这时候,西北堵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