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富弼或者郑朗,都是理智的说法,也让人相信。
韩琦这不是扯蛋么。
五年就能偿还?银行去年挪用了大笔款子到中书,今年又担负着山陵费用,不到明年秋天,河工欠下的债务也偿还不干净。这一年多时间就报废了。就算有,就算只有两亿缗欠负,将银行监收入一抛去,最少一年得积余四千万缗,才能实现。就是能办倒,如今政局已烂掉了,最少又要花两三年时间,还要上下兢兢业业,才能整理出来。
神仙来了,也不可能五年时间将天下欠负还干净了,还留下一个健康的财政。
韩琦看似好心,用心实为歹毒。
“韩公是何用意?”司马光装傻复问。
“君实,你还没有想明白?只要郑公返回朝堂,五年必还不清欠负。但五年下来,财政不会象现在这样恶劣。然对郑朗来说,执政五年,时限已长,五年上下支持,不能还清欠负,对别人来说未必有错,对郑朗来说,就有错了。莫要忘记,此人有两度顾命之功,不然至今为何陛下不将此人罢去。那么五年过后,此人又会忧乱朝堂。”
“那如何了得。”司马光怔忡道。
“君实,你放心吧,有我坐镇御史台,不会让此奸雄得逞。”
司马光心满意足离开。
王陶开始上书,请复用吕大防、郭源明为言臣,后来韩琦与欧阳修塞了一些言臣进入台谏,台谏有了言臣,可其中不乏是韩琦的心腹。独木难行,因此想多一些帮手。
韩琦不准。
王陶又向赵顼请求,赵顼没有作声。
他在冷眼相观,还顾念着一份面子,就看韩琦能不能给这份面子。结果让他失望。
暂时没有动,毕竟韩琦在主持山陵,这时候动未免有些不妥。
司马光让他得到甜头,又想到郑朗其他几个学生。第一个就是王安石,朝廷屡请他至京,王安石不授。赵顼对辅臣说道:“安石历先帝朝,累召不起,或以为不恭(指未尊重王安石)。今朕召之,又不至,是生病了,还是想要什么?”
真不好说的,郑朗出了一道考题,难不成王安石也在出考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