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郑朗知道文彦博不到黄河是不死心了,也未指望马上通过,不言,转过话题,对贾昌朝说道:“贾相公,这一回知道我让宽夫将你召回京城用意吧?”

不是警告你用小手段,而是要准备赡后。

今年六塔河要么不出事,一出事就是大事,澶州与大名府首当其冲。

现在就要准备,否则到时候会有许多百姓淹死。

如何准备,郑朗没有再说,文彦博与富弼此次做得有些自私,但不是一个恶宰相。

让下人将模型搬走,又拿来一份辞呈,递到文彦博手中:“宽夫,做错了就是要罚,一事归一事,我并没有半点针对你的想法,请准许我的辞退。”

无论郑朗怎么解释,都让文彦博感到尴尬。

赵祯忽然说道:“准奏。”

大家一起感到讶然。

准辞对郑朗有好处,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早晚这事儿还会让人隐隐猜出来。

虽说是不好说的,难道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韪,充当一回包青天,或者神探狄仁杰,查访昔日所有嫌疑,将真相一滴一点揭开?就是有那个本事在事情过去了十几年或者二十几年后查出来,敢不敢说?唐坰出现,也未必敢查敢说。

可对郑朗名声终会产生一些影响,辞去身体一些重要的官职,等于是变相的处罚,也等于是变相地让大家自动将此事揭过。

真相仍然没有人知道。

但是赵祯的举动,让许多人产生错误的遐想。

郑朗却要回去了。

回京有三件事,一是通知赵祯,二是六塔河,三是西北,都已办妥,不能在京城再停留了。但还是停留了三天时间,去了军械监,因为很危险,将一些试验的地区搬到城外。

郑朗亲自指导时恒与诸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