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这两人很般配,观念不同,契丹制度,娶公主者仍然很富贵,身份富贵不说,继续能做大事。因此,几名护卫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但是不可能的,郑朗不是契丹的宰相,乃是宋朝宰相。况且重新迎娶赵念奴,就必须休掉崔娴,郑朗会不会做?

只是郑朗心中对赵念奴感情是怜惜,以及不想赵祯以后有一个不好的心情。

这几月来就在担心赵念奴的命运,省怕赵念奴遇到不好的事。如今平安到了这里,郑朗心中一块巨石陡然落地。

看着赵念奴,郑朗心中也是无限的欢喜。

两人相视,忽然同时大笑。

郑朗痛爱地看着赵念奴,刮着她的鼻子,说道:“你也太胡闹了,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郑相公,我,我喜欢。”

“喜欢什么,快回去换衣服。”赵念奴突然出现在这里,一旦将她送回去,必然引起喧然大哗,但这个郑朗也不管的。受范仲淹的委托,他一直在想范仲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考虑的层次早就超过一般大臣,甚至超过范仲淹原来在相位上的层次,升华度隐隐只有后来王安石可以相比,甚至远过之而无不及。名声对他来说,同样越来越看淡。

名声,地位,才学,政绩,郑朗早就到达一个让人仰望的高度。

他是在爬另一座更高的山峰,比珠穆朗玛峰还要高的高峰,那就是民族的命运与未来。现在郑朗仍然懵懂着,并没有完全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爬这座山。

赵念奴缩在他怀中,不肯放开,喃喃道:“我就象做一场梦。”

还好,这一路梁怀吉真的不错,虽然赵念奴身上穿着一件破兽皮衣服,变得又黑又瘦,但不象梁怀吉那么邋遢,身上还有一股臭味。赵念奴身上没有异味,只是这件兽皮袄子不知道是梁怀吉从哪里偷来的,隐隐有些腥味。

郑朗正色道:“是恶梦。”

“郑相公,我觉得是一场美梦。”

梁怀吉在后面抽嘴角。赵念奴还好,自己可真正是做了两个多月的恶梦。

“别说了,我们回去吧。”郑朗道,得立即回去,要写奏折到京城,皇上还在担心呢,先报一个平安,以后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