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朗指着西方,说道:“离这里不到十里地,便是昔日你们溪蛮与荆楚盟誓铜柱所在。”
“是。”
“荆楚可如我朝?”
“不如。”
“不是不如,不如远矣,荆楚拥兵仅数万,我朝拥兵是百万。昔日你们溪蛮逼得荆楚不得不签下互不侵犯的盟约,但能不能逼得我朝与你们溪蛮签订同样的盟约?”
“郑相公,我不想谋反哪,可为什么朝廷要听这个孽子……”彭仕羲站起来想要揍儿子。
种谔一把将他们隔开。
郑朗说道:“你坐下,不要激动。打儿子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谋反更是解决不了问题。我问你,既然你不想谋反,为何杀州将,并诸州?”
“那是他们不听调令。”
“看来你是不将朝廷放在眼中了。”
“我没有。”
“当初溪蛮与朝廷盟约,二十州以下溪州掌管,州将乃诸酋推选出来,朝廷认可才为州将的,但朝廷可曾答应过让下溪州兼并二十州?”
“二十州是属于下溪州掌管的。”
“掌管与兼并没有区别?你们溪蛮也属于朝廷统管,朝廷有没有派官员前去治理,剥夺溪蛮权利?还有,你也算是朝廷官员,应守朝廷礼法,为何要夺儿媳妇为妾,这是朝廷官员能做的事?”
“……”
“或者你打定主意,能胜就进,不能胜就往深山里退,好,让你看一看,你往哪里退。”郑朗从旁边掏出一张大号地图,将它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