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朗在岭南画地图,建设美丽岭南,他也不怎么管。
画得越美丽越好,想要画得更美丽,两广、两荆,以及夔峡四路,画完了,没有十几年也不可能。十几年后,天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眼下郑朗无论做出任何措施,对自己没有妨碍,相反,他更希望郑朗画得仔细一点,画得久一点。
对狄青,他未安好心,也未安歹心。他是一个善长变通的大臣,不会象那些酸儒们那样,给狄青一个枢密使,大宋的天就塌了。当真如此?
狄青仅是他一个最重要的棋子。
初冬岭南温暖如春,京师却开始寒气逼人。
在樊楼的四楼,梁适请来一个人,内侍省押班石全斌,不算太恶,严格说是一个比较优秀的太监。
就是他随军南下,作为监军的。
但他与王侁不同,没有指手划脚,强行干涉狄青的军事行动。也没那胆量,狄青的背后站着的是郑朗,而且是岭南之所,天高皇帝远,过于得罪狄青,狄青将他弄死了,都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他不干涉,狄青同样没必要得罪一个皇上身边亲近太监,两人相处得算是比较愉快。
石全斌与狄青回来时,让梁适悄悄请到樊楼。
分别坐下后,梁适笑道:“石内侍,此次南下很辛苦啊。”
开始不大好讲正事,这一套石全斌懂。也笑了笑,尖着嗓子说道:“那是,还好哪,若不是行知在南方发明了药剂,将疟疾治好控制,我这一次都有可能不得回来了。”
“不过虽苦,此次你与狄青却立下赫赫战功,自高梁河一战后,我朝大军再也没有踏破过敌国的大城,包括郑行知,那次也不过击破西夏两座小城,兵到灵州,自己退回来。鄯阐府城哪,那么重要的一座城池,居然让你们攻下,此次功绩可比唐朝的军功。”
“不敢,不敢,那多是狄将军的功劳,与咱家并没多少关系。”石全斌居然让梁适夸得脸红了。
“那能说没有关系呢,若没有你配合,狄汉臣怎能立下如此战功。你们相互配合得好啊。某不自量力,心中钦佩万分,刻意买来一柄夏国剑,赠给石内侍。”
“那我就收下哪。”石全斌说道。
夏国剑虽贵,也不是无价之宝,收下不会出现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