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广州,自唐朝时在此设立市舶司后,越来越繁荣。接着宋朝在此设立了银行,更加推活广州的经济。此时到达广州,几乎已经看不到侬智高给广州带来严重的创伤。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人总要活着,不能活在伤痛里,还要面对未来,卑微的老百姓更是要为每一天的柴米油盐而挣扎,没有空为亲人去世而去哭泣……
况且几天来与郑朗长谈,郑朗已在为两广构画着一个美妙的未来。
广南东路转运使元绦、提点刑狱鲍轲、广州知州魏瓘迎出城门口,与谄媚无关。郑朗也不喜欢象赵祯那样,无缘无故的被人虐还虐得开心,但想郑朗重视,拿出真本领出来。
这三个官员皆算是良吏,也没有谄媚的习惯。迎到城门口,仅是对郑朗所做一切表示敬重,并无其他意思。
几人一边进城,一边说话,也没有说多少寒喧的话,直接进入主题,谈地方的吏治。
田周二人对视一眼,心里皆在说,名相,果然很有意思,与众不同。
郑朗并没有做停留,开过口的,十几天时间就得将生蛮搞掂,时间宝贵,在广州仅是停留一天时间,立即转到龙川北上。可北上一天,田周二人脸色便灰暗一天。
在广州看得很好,越往北去越没有那么美妙。
山越来越多了,最后山连着山,林连着林,大团浓烈的绿意都绿得让人感到压抑。
这还是在惠州境内,若是到了循州,到了五岭会是如何?
两人脑海都不能想像。
他们看到的仅是外表,还没有看到剽悍的民风,闻听侬智高来犯,惠州许多不肖子弟不是害怕,而是欢喜若狂,准备借乱做大匪,大捞一把,幸好王罕鲍轲等官员镇压及时,否则将会成为烽烟四起之势。
郑朗说岭南是处女地,一个庞大的空间袋,里面还能装很多很多的东西,可已经装的一点点东西有着太多太多不好的成色,如何将这些成色去掉,不亚于一场大型战役。
郑朗未多做解释,一路继续北上,到了循州终于停下。
让随行的各个酋长与官兵下了船。但进城离船前,所有兵士一起脱下盔甲,化作平民商人的行头,郑朗又再三吩咐诸人对这一行人的身份保密。不知道郑朗葫芦卖的什么药,但是郑朗的吩咐,又关系到军事行动,诸人不敢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