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皇上也与我谈过。”郑朗索性将君臣二人关于他的对话说了出来,道:“你眼下受些委屈,未来反而是好事。关健是寿州查田,有些豪绅恐对我不满。对这些人你要应对得体,若挑衅,可做部分忍让,若是过份,按律制裁即可,不能从重处理,以防上了他人的当。”

“我听从郑相公的安排。”

一再的关照,其实也不要多,在京城耽搁一些时日,再到寿州,快到十月底,再有一两个月,便可以调向贝州。这个没有必要说。一个神棍而己,也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安排布置。

但没有想到张亢在京城没有逗留,立即奔向寿州。

听到此消息后,郑朗愕然,匆匆赶到长亭相送。张亢惊讶地看着郑朗,问:“郑相公,你怎么来了?”

“君有古风,我岂敢一昧的避嫌?”

相送的人先是莫明,接着会意,用艳羡的眼神看着张亢。郑朗这才说道:“张君一路保重。”

“谢。”

事情传到赵祯耳朵里,在都堂上看着郑朗笑,然后说:“郑卿,你也不用如此避嫌,朕心中清楚。”

说完后又是微笑。

当然,是一说,若是郑朗再不知进退,他又会不喜。

总的来说,还好,若是郑朗不出面,张亢又漂到和州去,最后到处漂,比范仲淹还要惨,一代名将,在府麟路中立下赫赫战功,可却被朝堂文臣的反复糟蹋,心情恶劣可想而知,最后没几年也过世了。比狄青更惨,狄青虽然让欧阳修等人搞死,好歹还捞了一个枢密使做做。

天就冷了下来。

西府很平静,东府还是一团糟。全国各地的灾害,安置又琐屑,于是陈夏二人拼命的吵,吵得赵祯心情无比的恶劣,在都堂将诸相与张方平一起召集。太监端来几个大炭盆,又拿来暖壶,一人一个,看样子要开长会。

大家依次坐下,赵祯说道:“诸卿,各地灾民安排未妥,有何良策,直抒已见,让朕参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