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育有些晕,答道:“你说呢?”

“郑相公想平安回来,容不容易?”

“不容易,晦叔,你怎么今天想问我这些问题?”

“但吴相公能不能在使者事情上做一些让步。”吕公著将崔娴的话复述一遍。

“曾明仲啊,倒是一个好人选,咦,谁教导你来的。”吕公著惊讶地问。他可不相信吕公著有这个眼力。

吕公著很老实地回答:“崔娘子。”

“行知妻子?”

“是她。”

吴育更惊讶,这个女子颇有些胆色,特别是在渭州城的壮举,可没有想到居然有这份智慧。

吕公著也在看他的反应,有好奇,有惊讶,但没有沉思,说明心中并没有其他杂念,又问:“郑相公有方法能从契丹脱身回来,可想回来,必须做一些变通之术,权宜之计,但郑相公不会失去朝廷制度的,请问吴相公会不会支持。”

“只要不失朝廷制度,为什么不支持,我也不是古板的人。”

吕公著长松了一口气,将事情真相说出,包括郑朗托张海带的话,张海被抓,回去京城后被贾昌朝设法套去部分消息,原原本本道了出来。

“契丹居然敢抓我朝信使?”

“吴相公,为什么不敢抓,况且用此法抓了,又能证明什么?现在他们想用郑相公,留了情面,否则定会杀害郑相公,以减少契丹未来大患。”

“张海为什么不说?”

“郑相公与崔娘子已经默契在配合,即便张海也不能多说,契丹人此次留了情面,若是派人拷打,张海受不住刑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