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郑朗远离京师,并不知道。

要观刈,也到了成熟时候,郑朗让家中的佃户将几亩地高梁放倒,高梁用石碾碾下来,一一晒干,吹扬杂粒瘪粒后过秤称,晒谷场上就象过年一样,挤满了人。

知道这几亩地高梁产量会很高,但究竟有多少不得而知。

樊月儿甚至与四儿因为争执不下,相互赌了一些小钱。

算了一下,结果很喜人的,一亩地产量达到三石二斗,实际有可能不足,郑朗很怀疑地派人重新丈量一下那几块地的田亩。皇上派人来观刈,一切必须上正规来操办。

量了后,果然不出郑朗预料,郑家以前不会象现在那么新盛,但几代小吏下来,量田时颇有照顾的,不过几代小心,不是很过份,田亩略大,但大得不多,出了一点儿。

蓝元震叹息道:“郑相公太小心了。”

“蓝都知,你不来,我也不必关心这件小事,大一点对我家来说,问题也不严重,小一点也没有太大的损失。相信朝廷不会计较我家每年这一小点儿的税务。”

蓝元震大笑。

“但陛下过问,上奏天庭,就得要小心,沾到天家的事,那怕是再小的事,也不能马虎。”

蓝元震悚然起敬,说道:“陛下常夸你是良臣,我心服也。”

“陛下对臣子如此优待,不做良臣,如何愧对陛下?”

“是啊。某些人比起郑相公,有天壤之别。”

“蓝都知,恕我多一句嘴。”

“那敢,请相公指点。”

“欧阳永叔他们虽躁进一点,用心本也不坏,一些君子德操确实很好的。”

“你是指欧阳修?”蓝元震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