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是因为此点,影响了免役法。

这次改良免役法实质很温和的,最大限度照顾了豪强的利益,包括税务按照各个等份逐步减半,而且新法简便,朝廷只要根据以前的税赋情况将州府以及等份与标准划分下来,然后交给州县去处理,活动空间大,自由度强,令法也变得简单并且不呆板。又拉拢了韩范二人,这二人是君子党的首领,连吕夷简都退避百舍,有他们呼应,在这时候君子党也是最势大的时候,支持的人多。

可以说对时机与政局抓得极到好处。

然而依出现麻烦。

麻烦便是在计算财产上,除去耕地的牲畜不计算,房舍、田地、作坊以至船舶、车辆等等,全部要计算的。其中耕地财产在明处,成为是大头,因此一部分豪强进一步大肆隐田。

虽纳的免役钱很少,越有钱纳的钱看似多,实际比例很少,到了十万贯以上的大豪富仅税统计出来的财产百分之零点二三,差不多仅接近城郭税。但豪强们依然不满足,正好隐田,不仅逃避免役税,还可以逃避两税。于是隐田风头更烈。

可是一州府所征的免役钱总量是不变的,即便浮动也不会很大,于是再次将免役钱摊派到三四等户上,甚至五等户也遭到波及。也就是发展下去,免役法与它初的目标相背不提,还影响了国家的两税。

“难道他们不能满足吗?”范仲淹气愤地说。

征税很重,逃税还有一个理,其实征税很轻的,而且免役法的实行,富户是最大的受益者。

“希文兄,人心哪。”

“人心?”

“这段时间我才进京不久,要了解朝廷情况,抽不出多少空来。准备过段时间我再著仁义,说的便是仁与义,利他与利己,人性的善与恶。扬善去恶,利他者,乃是社会群体的需要,但作为本体,人心多是为己的,沾到自己的利益,很难顾暇其他人的利益,包括国家的利益。所以君才成为珍稀人物,天下君子的楷模。”

范仲淹没有心思与他开玩笑,这个不好的势头若扩大,后果很糟糕,问:“行知,可有良策?”

有啊,方田均税,清量实际田亩,还有极少数豪强有平安监与蔗糖作坊的契股,可以用来惩罚,然而……然而……

这不是演义,一旦兴起,纷争想以想像。

摇头道:“我也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好主意,所以今天过来与你协商,看看有何良策?”

办法范仲淹迅速想到一个,清量田亩,可他不是小青年,也立即想到后果,两眼茫茫,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