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不能急,即便打,也要打得理智,去年我朝出军,瞎毡继续观望,正好乘此机会,将他拉下水去。”

即便郑朗出手,瞎毡为在夹缝里生存,以后会继续与元昊藕断丝连。

六人坐下来商议了半天,于是定下计策。

不是郑朗军事天赋有多好,军事天赋他肯定不及老种与狄青,甚至不及赵珣,但他的战略眼光老种李元昊皆不及,又是开着金手指,所以李元昊依然很苦逼。

商议完了,阿干城之战也就没有再放在心上。

吐蕃人虽凶悍,但失去了斗志,再也不是宗哥河畔的吐蕃悍军。

只是一万人,郑朗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在意的是怎样利用这一战的战后,扩大胜利果实。

走了出来,呼吸着春天薰人的气息,望着东方,心里想到,富弼,这一回主要就是看你了。

能不能顺利与契丹谈好,重要性不亚于石门川两战。

……

契丹国书到了京城,开头很客气,弟大契丹皇帝谨至书兄大宋皇帝,粤自世修欢契,时遣使轺。

弟弟给哥哥写一封信,自两国交好以来,经常派使者通往。

好事啊,只要真正不打仗了,又能将自家后方看好,不让女真人为患,恐怕郑朗都不想冒着风险收复幽云十六州。

但劈开就接上下一句,切缘瓦桥关南是石晋所割,讫至柴氏,兴一旦之狂谋,掠十县之故壤,人神共怒,庙社不延。至于贵国,肇创基业,寻与敝境,继为善邻。暨乎太宗,于有征之地才定并汾,以无名之师直抵燕蓟,羽召精锐,御而获退,遂致弥年有戍境之劳,继日备渝盟之事,始终反覆,前后谙尝。窃审专命将臣,往平河右,炎凉屡易,胜负未闻。兼李元昊,于北朝久已称籓,设罪合加诛,亦宜垂报。迩者郭稹特至。杜妨又回,虽略具音题,而但虞诈谍。已举残民之伐,曾无忌器之嫌,营筑长堤,填塞隘路,开决塘水,添置边军。既潜稔于猜嫌,虑难敦于信睦。倘思久好,共遣疑怀,曷若以晋阳旧附之区,关南元割之县,俱归当国,用康黎人!如此,则益深兄弟之怀,长守子孙之计。缅维英悟,深达悃悰。

从五代十国的后晋说起,汉人的皇帝,从柴荣说起,下到赵匡胤、赵匡义、赵恒,他们都做错了。我们契丹忍无可忍,速将幽云十六州瓦桥等三关以南十县归还给我们契丹,还了俺还是你的好弟弟,不还……你们看着办!

十县能还么?

大义上丢不起这个面子,地形上也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