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朗心里却在说,你失误的地方不要太多,岂止不重视情报,轻视武将,盲目自大,专横……随便挑一挑,能挑出十几条出来。

韩琦又说道:“为什么东南方向不埋?”

“稚圭兄,不用担心。敌军在元昊带领下,缺少血性,只能以狡猾取胜,以多取胜。上一战他们输得有些惨,更不敢小视我军。既然我军主力在后方,他想不想歼灭我军主力?”

“想。”

“想歼灭动用的军队少能不能歼灭?”

“不能。”

“正面进攻,能不能歼灭?”

“难。”

“他还是想以前的战术,围点打援,将主力调回,使我寨出现紧张局面,迫使我后方主力军队前来援助,半路伏击。若是两面夹攻,半路伏击的兵力不足。或者留得少,我有寨墙做阻挡,尽管他们在石门河上修了两桥,也有一个缓冲的速度,东南方向驻军有可能被我军冲溃。留得多,伏击的兵力不够。至于我军呢,只有几百匹马,全是步兵,怕不怕我们逃跑?并且到了北面,我军无法得到弓箭手与百姓支持,还要派一支军队留守,又能调动多少人过来援助?”

“我明白了,他会抽调一部分军队回来,增强攻势,但另一部军队主力会继续伏于半路上,伺机打我们的援军。抽调回来的军队仍然会在对面,不但安全,又有充足粮草供应。”

“正是。慢慢耗吧,此战我们坚壁清野,仅是一个供给,就会加重西夏人的灾难。”

“上城头看一看。”

“好。”郑朗与韩琦一道上了城头,朝对方看去。

休息了三四天,无所事事,有的西夏人盘坐于地,正在喝酒吃肉唱歌,不亦乐乎。

但是郑朗想到他们屁股下面地底下那些东西,额头上冒冷汗。

……

第二天一部分西夏人率军返回。三万军队增加两三千人不容易看出来,但增加一万人,无论怎么隐饰,也能看出。除非主帅是范雍或者葛怀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