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船夫不解地看着正在河中游泳嬉水的马,问:“兵哥子,为何你驭马技艺高趣?”

似乎与驭马没有关系,但又有些。

马不但会游泳,还喜欢游泳。但象这样散发入河,若马匹不通人性,与主人心灵不合,很有可能顺着河水跑走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夸奖话。

王原脸一红,道:“我是不是老兵,刚入伍才几个月。”

“兵哥子,你是南方人氏?”

“我是江宁人氏。”

“江宁人也来到西北?”老船夫惊诧地问。

此次朝廷组织兵力,调动许多地方的禁兵,包括两淮,但江南东路摹的兵源很少。不是不募,南方天气炎热潮湿,北方天气寒冷高亢,从南方征来的士兵不容易适应北方天气。

王原答道:“翁翁,不是,我随我家相公前来西北,到西北后,我家相公才让我进入军中。”

“你家相公?那个相公?”

朝廷派往西北的范雍、夏竦都能称为相公。

“郑相公。”王原说完,没有再与老者答话。

上了岸,吹了一声口哨,十匹马从河中游上来,但马鬃潮湿,于是十人牵着马,徐徐向麟州城走去。

老船夫坐在船尾,忽然惊讶的喊道:“郑相公。”

终于想起来,西北刚去了一个最年青的宰相。

但人已走远,后悔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