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师叔,别被自己这句话忽悠得走火入魔,悟个头的道!弹好琴吧。
已经忽悠了,义海蹙眉沉思。
义海忽然睁开眼睛,道:“郑施主,我前来是受众寺长老所托,央请你一件事,杭州诸田听你调换,重阳之会取消则个。”
“大和尚,是我要称你法师,还是师叔,还是其他,说一段故事给你听,有人问药山禅师(唐朝名僧),怎样才能不被外境迷惑,药山说道,任由外境来去,有什么关系?回道,不会。药山就反问,那有什么外境能使你迷惑呢?于是又引出一段故事,许多少年拥簇一位长者饮酒,同时还有诸多歌伎作陪。因为只有自己年龄最高,长者闭眉闭眼,规规矩矩的正襟危坐,不理会四周的嬉闹。酒会散后,歌伎向他索取酬赏,长者拂衣而起,生气地说,我根本连正眼都没有看你。歌伎一听,用手抓着他说,眼睛看的算什么,闭着眼睛想的才厉害。”
王安石等人全部笑了出来,连三个更年青的和尚则全他们也憋着嘴角,想笑却不敢笑出。
郑朗又说道:“水浇鸭背风过树,佛子宜作如是观。何妨对境心数起,闭目不窥一公案。各位心境比我还俗,再说茶已凉,请离开吧。义海,若有缘,过了重阳,你我再次相会,只弹琴,不谈佛。”
第三百一十八章 最神奇(上)
但郑朗的话没有作用。
你让我站我就站,你让我走就走啊,说好听的我这叫不着相,不好听的叫你调不动我。义海准备起身离开,重显依然坐着不动,说道:“郑施主,我在明州动身之时,找到你撰写的那本中庸,特地看了一遍。”
“那是儒家的书。”
“你现在不同样在看佛家的经义律论?”
“不得己看之。”
“贫僧也是不得己看之。”
郑朗不由笑了起来,道:“好,我听你说一说。”
居然给了他一次机会。
“我在你书中看到了八个字,事可适止,矫枉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