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不由地揉脑袋,派人将叶清臣喊来。

将这些奏折递到叶清臣手中。

叶清臣看了看,道:“江衙内的事,臣还在杭州城中,江衙内行为固然恶劣,郑知府做得略重了一些。”

很公道的评价。

“江钧所奏是真?”

“怕不是,唱的戏本子,我也看过,风化说过了,郑知府也与臣提及他的用意。”

“什么用意?”

“寺院侵田。”

“寺院侵田与戏本有何联系?”

“寺院也在侵田,对此郑知府不想过问,但许多寺院侵占了湖泽溪河,妨碍水利,不但杭州,明州、湖州与苏州皆有,包括淀山湖等湖泽。富弼用地换地。”

“那不就解决了吗?”

“有部分寺院做出退让,但有的寺院刻意挟制,要求过份,居然要以一换五换十。大约郑知府来杭州时就考虑到这一点,编了几出本子,讥讽佛教,打压他们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然后再想办法。”

“原来如此。”赵祯点了一下头,这一来有伤风化的罪名洗脱了。

叶清臣继续说道:“至于石介,臣也听闻了一些,他在江淮处没有什么作为,但到了杭州,恐怕郑知府相助了,有些人害怕,然而陛下此案不可深揭,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会牵连到无数亭户、船夫、走卒、衙前、官吏,会达数千人之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