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闻讯后愕然。

这次收获也远出忽郑朗意料。

史书对这二人记载很少,仅是因为与司马池的过节,稍稍记载。

到杭州任转运使的时间也是这时候,接替了张夏和叶清臣的职位。

接着司马池赴任,让这二人用十余条罪过,将司马池弹劾成晋江知府。

这时一个官吏偷盗官府银器被捉住,审讯时犯人供认自己是替江钧掌管私人钱柜的,所盗的银器被他卖出了一大半。后来又有人发现越州有人私物偷税,私何物不知,这人与张从革有姻亲关系,曾私下请人托请过张从革。

这两案应当皆不小,否则不会张扬出去。

但这时两人时为两浙正副转运使,位高权重,无人弹劾,于是有人劝司马池,你去弹劾江张二人报仇吧。司马池不从,被人称为长者。

是包庇还是长者,不去考究。

但说明了这两人品行不端,也未必与历史相仿佛,可是郑朗还是很担心的,自己那批犯人没有处斩,石介一逼,不少人蠢蠢欲动。这两人来的正是时候。

还是不一定,可是江钧没有上任,他儿子就来到杭州胡作非为,一叶知秋,逼得郑朗索性先发作,让这个脓包先长大,挑开挤出脓汁。

富弼盯着两张收条,喃喃道:“好大的手笔。”

王安石道:“不多,这次我们不前去,以后还会有。”

“现在怎么办?”富弼迟疑地问。有两策,依此为把柄,让两个转运使乖巧一点,此时不叫包庇,是叫宽容。

还有一个办法,继续两败俱伤下去。

郑朗有权查处杭州境内案件,但没有权利查处两位转运使,江张二人一口咬定我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也不大好办。不就是喝一个花酒,又不是他们两个人喝花酒,喝花酒的官员不要太多。纵然处罚下来,也仅是贬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