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一句话,欲速则不达。我在太平州时,因为灾民所逼,迫不得己,所跨的步伐很大,现在时常想起来颇为后悔。非是自己所能掌控的,做下去会很危险。”

“喏。”

其实就是一句话,循序渐进,谋定而后动。

郑朗下面一句话又让他们喜笑颜开,郑朗道:“但无论那一县,背倚着这个大港大都市,不要说山有山利,水有水福,就是沙漠戈壁滩,也会让它长着一朵花来。交接后我会到处转一转,会对你们说。”

说话间,崔娴抱着郑苹走了进来。

饭菜已做好,是崔娴下的厨,几子笑嘻嘻地说:“有口福了。”

不过因为忌讳,那声小师母终说不出口。

吕公着从崔娴手中接过郑苹说道:“喊哥哥。”

郑苹也不怕,用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大哥哥”。但郑朗额头上起了一丝黑线,这个辈份,怎么叙起来的?非是范仲淹,他是所有君子党的带头大哥,吕夷简今年多大岁数了。

但诸人再次聚集在一起,各自心中涌起无穷的欢喜。

正在此时,又来了一个客人。

富弼。

他做了好几个州的通判,再次担任通判,也算是熟门熟路。

然而此时他很担心。

非是几位新进士,他们仅是诸县知县,他是通判,负责监察与协助整个杭州事务。但郑朗忽然冒出这个很荒谬的一个承诺,如何做得到。越想越心里不安,也打听到郑家,到了郑家拜访。

富弼在诗社上见过一次郑朗,郑朗与富弼却很少有交接。

但郑朗对他很不恶,若说君子,此人才能勉强算一个君子,至于其他人嘛,从来不会当真。你们是君子,俺还是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