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了,司马光与吕公着带着两个漂亮的小媳妇走进来。

两个小媳妇也甜甜地唱了一个肥喏:“见过郑大夫。”

“坐。”郑朗道。

四人落座,郑朗问:“司马三郎,有何不妥?”

几位新进士多分配为各县知县。但通过分配就可以看到权贵的力量,司马光名次靠前,却被分到于潜,吕公着分到余杭,吕公弼与韩绛因为有一段时间履历,一在钱塘,一在仁和,如同两鬼拍门一样,扼守着杭州。范镇到了临安,苏舜钦到了新城,崔黄和到了昌化,薛利和到了盐官,只有一个富阳知县还是原来的刘县令。

这也是郑朗头痛的地方。

几乎全部换掉,不管他们以后,眼下全部经验不足,就算智慧弥补过来,有几位来头很大,未必听他的管从,知县也有一些自主权利的。

不知道朝廷为什么这样安排,这样的安排无疑是乱上添乱。

但无论是吕公着或者司马光,虽在自己境内,以后见面也不易。

见面容易的是韩绛与吕公弼,见他们做什么?除了公事,还想与他们拉什么交情?

司马光道:“我不知道郑大夫是如何做到使杭州收入增加五六倍的,若做不到是一个天大的笑柄,若做到了,不是叫奇迹,而是叫神迹。对郑大夫以后也不会有利。”

即便吏治之功,也要适而可止的,功劳太大,不仅是武将,文臣别人也会看得眼红。随便做一些小文章,再往上升迁会变得很难。史书也能看到,往往先拍死的就是你这样有大功的大臣,除非晋朝南下,靠王谢两家扶持。

然而无论王导或者谢安,那样的背景,那样的功劳与地位,还有许多人在暗中抵毁。

郑朗用什么与人家王导谢安相比。

郑朗叹了一口气道:“司马三郎,你是好意,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何必太在乎自己的地位?况且我性子本来就淡,若不是陛下器重,恨不能带薪闲赋在家,养养花,品品茶,弹弹琴,练练字,那才是我最想过的生活。”

说完了茫然若失。

这些年做了什么?先是拼命的读书考取功名,然后任上忙来忙去,连带着家人也不得安息。当真自己能凭借一己之力,将宋代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