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自己来。”
“好。”郑朗抱着女儿走出来。
几个学生好奇地看着。
郑朗说道:“你们要回去了。”
两人父亲在外地任职,吕夷简在许州,司马池在河中府。要过去看一看,按理不能在各自管辖区域内解试的,若那样,在太平州也可以。还要回各自的原籍处解试。因此要兜一个小圈子。
再不走,就来不及。
司马光与吕公著眼神有些黯然,相处这么长时间,一起讨探学问,一起分析事务,若师若友若兄,舍不得离开。
“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你们殿试通过,我会向陛下请救,将你们调到我身边任职。”
“是真是假?”
“我几回打过诳语?”
两少高兴地跳起来,这是可行的,郑朗继续要求外放,这一回外放,不管那一个州都会比太平州更大。州内也会有更多的县,更多的职位,求两个不是很难。
别的大臣说闲语,然而不在一起,他们不是师生关系吗?
杜衍对范仲淹如亲子,范仲淹对杜衍也有若长辈,谁又敢质疑这一对品行高洁的大臣?
看着他们的笑容,郑朗同样开心地笑起。
吕公著不用担心,担心的正是司马光,成长道路还很长,未来十几年间仕途也会对他内心产生巨大的影响。
比如蔡京蔡卞兄弟,未来的蔡卞因为得到王安石的赏识,收为女婿,品行十分端正,蔡京没有得到这个机缘,于是机格越来越阴柔。若是提前对他教导,会不会是以后的蔡京。没有他的蛊惑,宋徽宗会不会走到一条昏君的道路?
不知道,但前半生的影响很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