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他们已经看到钱途,而钱途有多少,就看得到多少配给。
正想着心思,忽然衙役端来几大箩鸡子,将鸡子敲一个小洞,使蛋清注入盆内。
“这又是做什么的?”张大郎问。
“另一种更贵的糖,要等明天诸位才能看到。”
能不贵么,这时候鸡子本来就贵,只取其清,连黄都不要,想也不用想,它有多贵了。
衙役们将蛋清取出来,端了进去,蛋黄带走,正好慰劳民工。
到了明年不需要民工,可以贱价售出。
郑朗拍了拍手,衙役们又端来长凳子,招呼大家坐下来,衙役再次端来茶水,来的人多,在茶馆里无法安置,只好坐在作坊空地上继续会谈。
但是大家眼睛还盯着里面。
此时关心到利益,让他们坐地下也行啊。
郑朗无奈与一个小吏说了几句,小吏称了一声喏,到隔壁库房里取出两样锦盒,打开锦盒,第一个盒子还是白糖,但除了白糖外,还有黄糖、褐糖,分三层隔着。
郑朗道:“这是今年正月制的,大家再尝一尝。”
未尝之前,诸人已经啧啧惊奇,这都过了十个多月,依然如此。换作以前的黑砂糖,早沾在一起。
尝了一口,果然经过冬天的酥冻,比刚才制的白糖更甜。
再次打开另一个盒子,一个个挤过来,往里面看,看完后,滋滋的响着冷气,一个个不说话。一块块浅绿色的糖条静悄悄躺在锦盒里,外面还有一层雪白的糖丝,就象一根根玉柱一样,晶莹剔透,无比的可爱。
糖霜也可爱,可那是一种琥珀色,与宋代人审美观点不合。
魏十娘小声地问:“这是用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