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道:“王三郎勿得多言,但是宋学士,朝廷这样做,让人齿寒,你们看到的听到的,只是一角,未来郑大夫还有许多庞大的计划安排,远远不是八圩。一旦成功,成为一个试点,可为我朝一项无可比拟的内政。然……现在隐隐毁于一旦。”
“什么计划?”
“甘蔗、草棉子。”
“这有什么?”
王安石与司马光大笑,吕公著摇头。
蔡襄看着吕公著问:“吕三郎,有什么不同?”
无论是王安石,或者司马光,三个大臣都有些畏惧,这两个小家伙太饶舌头了。还是吕夷简这个儿子好,于是蔡襄询问吕公著。
“我听得不大清楚,只知道郑大夫说过一句话,若此事成,可能为国家一年带来几百万缗甚至一千万缗钱的税务所得,其他的不知。”
“是钱,还是缗哪?”
“是缗。”
三人一起茫然,扭头问赵通判:“赵通判,你可知?”
“我也知道,不但是这两样,还有其他一些计划,有的可行,有的不可行,郑知州自己也没有考虑好细节,但与我说过,说一旦成,也能为太平州一年增加几万缗的税收。”
贾昌朝问:“怎么你们说法不一样?”
司马光郑重道:“何谓试点,一州能得多少收益?所以郑大夫屡次说试点,一旦试点成功,诸州推广,才会有显著收益。以前郑大夫对陛下说过,开源与节流,此乃才是真正的开源。太平州所做的事,仅是郑大夫未来所有计划中的一角,还有其他更大的安排,皆没有想好。但只出了这一点功绩,朝廷居然贪其功。又因为君子不党,郑知州在朝中无人声援,恐怕未来更难。宋学士,你是忠厚长者,为国家请进一言。”
宋庠不能作声,就算我进言,你们有什么计划,有什么安排,说甘蔗,草棉子,都是什么啊。
再说你们连开八圩,一座新城生生变了出来,什么这点功绩?难不成你想让整个宋朝来个翻天覆地的大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