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灵柩准备好了后,我也与你一道到你家去拜祭。”
“你是要去的,身份不同。”虽然伤心,说这一句话时崔娴带有一些娇嗔之意。
“我知道,但有一件事想征询你的意见,恕我冒味说一句,人老了,总有意外的事发生。若是在你家,你必须要替岳母守孝,孝期满了后才能出阁。若是在我家,仅需拜祭即可。然……”
这才是最头痛的地方。
人在郑家,可婚礼才进行一大半,崔娴算是崔家的人,还是郑家的人?以后还要不要补办,来一个二婚的啥!
然后在脑海里翻,主要是《礼记》《仪礼》《周礼》这三本书,可翻来翻去,就是没有找到类似情况,可遵循的礼制。
脑海里乱成一团,倒是听到三个舅哥与两个大姨了伏在洞房里号淘大哭声,哭得让他更心烦。
“官……人,妾有一言。”
“说。”
“你性格散淡,可如今你名声在外,有些事最好做得完善,不能让话柄留给别人。”说到这里崔娴悲苦万分,好不容易守到今天,却没有想到母亲出了意外,老天爷,你有没有长眼睛!又道:“我打算先回去,守一个孝期,最少是中孝之期,别人就不会谈论了。”
“这样也好,过一年后我派人到蔡州来接你。”
郑朗倒也不是很急着要结婚,但都是这样啦,没法子。
一结婚就要圆房,搂着如花似玉的妻子,做暖壶的?可不可能?并且崔娴样子并不丑,这样的一个美人在怀,自己能控制住?这要做做的啥,做到最后,很有可能明年就要做父亲了。自己胡子还没有长齐呢。过一年也好,就是做父亲,也要过了二十岁以后,至少自己长相看上去成熟一些才能做。
两人一商议,大方向就有了,细节还要与在席的长辈再商议一下,郑朗刚要离开,崔娴又道:“官人,妾还有一件事要对你说。”
“何事?”
“本来这件事我也安排了的,正好呆在你身边,可以防范一下,然如今我必须留守在蔡州,此事不得不说。”
“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