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道:“王三郎,你看。”

“国家越加冗费。”王安石摇头。受郑朗影响不小,考虑事情不成熟,可眼光很长远。又说道:“而且规矩一定,以后再想矫正很困难。”

“王三郎,你们说的是什么啊?”一个举子好奇地问。

“国家每年养了许多冗兵与冗官,这一来,你们高兴了,冗官更多了。”王安石不客气的说道,一时半会郑朗也磨不掉他的锐气,况且郑朗也不想磨掉他的锐气,包括司马光的腹黑,何必要磨?只要矫正他们的思想,那就很好了,让王安石不锐利,让司马光不腹黑,那成了什么?

诸位举子不作声。

然而许多举子很汗颜,你们这才多点大,研究国家的国政做什么?果然是能将范讽说得痛哭起来的牛人。

司马光低声在王安石耳边道:“点到为止,不能多说,毕竟千万举子受益,若因为你一言使陛下将诏书收回,会有几万举子痛恨省元,我们还是学习观摩啊,这时候别惹事。”

“是。”王安石不作声。

两小不说话,诸位举子又再度高兴起来,高谈阔论,刚才王安石的话多少给大家留了一些阴影,没提开恩科的事,可谈的事多啊,比如京城的八卦,或者诗文歌赋。就在这时候,三十几个大哥闯了进来,其中一个人揪住了一名店中的伙计问:“蔡州崔知州家的三郎在何处?”

三舅哥茫然地站起来道:“你们找我有何贵干?”

领首的家丁来到崔全忠面前,瞅了瞅,问道:“你就是崔全忠。”

“正是。”崔全忠看着这个家丁,一脸横肉,嘴上长着狰狞的络腮胡子,两个大膀子估计比自己的大腿还要重,就象一个大铁塔一样站在眼前,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家丁也看着他,果然不错,长得细皮嫩肉的,小模样比娘们还要干净,但不能弄错了,问边上的举子:“他就是崔家三郎?”

“是啊。”边上的举子也小心的答道。换谁面对这三十几个大汉,心里面也会哆嗦。

好了,就是他。

根本不需要两人架,那是普通大臣家丁做的活,王府上的家丁那一个不是出生入死过来的,每一个皆是军中的好汉,若说宋军羸弱,那可错了,北宋缺将才,兵可不弱,别看党项与契丹人是骑兵,同样的数量,就是宋军与对方骑兵交战,很少落入下风,也就是说,抛去战马的因素,与指挥的因素,宋军战斗力还在契丹人与党项人之上,至少持平。

当然,换一个窝囊废或者外行的文官做统帅,士兵全是老虎,也多半会吃败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