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道辅与范仲淹又激愤的说道:“你不过引汉光武的事诡劝皇上,此乃汉光武一生唯一的污点,能不能当法例采纳?从那以后废皇后的几个皇帝,皆前世昏君。现在皇上贤明,正想学习尧舜,为什么你误导陛下仿效昏君?”

休说吕夷简有一张嘴,就有十张嘴,也干不过这一群大神们,况且他本来就感到心虚,于是说了一句很窝囊的话:“请诸君明天早朝亲自向圣上讲明此事。”

话外之音,我做错了,可事情已经这样,不是我所能收起场的,麻烦你们明天到皇上哪里善后吧。

咦,就这样结束了?

这一群言官们大眼瞪小眼,不对啊,其实吕夷简还可以反驳的,至少皇帝颈上那道伤疤还没有好起来,这是皇后暴力的最强证据,一旦拿出来,自己还真不好回答。毕竟皇后打皇帝这样珍奇的暴力事件,历史从没有发生过的。他为什么不用来反驳?吕夷简服软,这群言臣只好离开。再闹下去,那就是无理取闹了。

一边走一边在议论,为什么今天吕夷简服了软?

商议了大半天,不大明白,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是一个无能的二世祖,靠着伯父吕蒙正声望上位的纨绔衙内。

想到这里,大多数人得意洋洋,今天多威风啊!斗倒宰相,打倒皇帝,一个奇迹就在他们手中创造出来了。

本来一切象正常情况发展,可这时候杨偕突然说了一句话:“不行,就是见到了皇帝,也未必有把握,如今之计,先派一个人面对陛下,探一个口风。”

众人站了下来,全部摇头。方才宫里的太监分明说过,今天皇帝很烦,不见客。难不成派一个不怕死的,从家里拿一个长梯子来,爬皇宫的宫墙进去?估计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概率,墙头还没有爬上呢,就被羽林军射成了刺猬。

杨偕又说道:“我们今天是见不到陛下,但有一个人能见到。”

“谁,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们是吕夷简这个小人。”

“此时的他非是大臣,仅是一名举子。”

这一说出来,还有谁不知道的,范仲淹担心地说:“郑家子是不错,可他年龄还小,正在准备省试,莫要拖累他。”

“范司谏,你何来此言?是废后重要,还是他省试重要,就是这一次考不中,难道下次就不让他考了?”孔道辅立即不悦的反驳道。其他言臣同样七嘴八舌的对孔道辅进行声援。

范仲淹挠了挠头,想了想,也是,为什么科考,科考还不是为了谋官。谋官又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辅君治国,此时不出力,到何时出力,道:“那么我们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