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除了学子外,还有其他人,包括老百姓,与一些外地人,听了高知州这句语重心长的话后,皆暗暗点头,不错,是一个好父母官。

也未必如此,这个好作秀机会不做,那么官也不要当了。

又转到了张义阳,说:“张义阳,某知道你想什么,因为郑家小郎名气在外,所以某与诸位官员必须要避讳,越是名气大,越是不能让他获得解元。这样你就变成了解元,是不是?”

“不是,晚生也承认他有才气,可获得解元,有一定巧合,其他人不中,偏偏他中了,皇上对他又特别宠爱,让晚生不得不怀疑。”张义阳大声道。到了这份上,没有办法,只好彻底撕破脸皮。

孙固好心,拽了他的衣服,都不听。

许多官员,以及有见识的长者摇起了头。完了,这小子!

朝廷对科考场上的舞弊向来很慎重,今天这事儿又闹得很大,并且郑州离京城又不远,必然传到京城去。凭借这小子这一番吼,以后也没有考官敢录用他了。

就是录用了,到了殿试,皇上一看他的名单,还不将他刷下去!

高知州一声冷笑,道:“某知道你会这么说。是,某是要避一些讳,然而你做的试卷子,与人家差得太远,某就是避讳,也没有办法让你如偿心愿了。来人哪,将郑家小朗与前几位学子的卷子拿来!”

但心中抹了一把汗,幸好哪,郑家子此次考得很不错,差距太大,否则这个小子,真的让自己下不了台。

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这个刁民呢?

“喏。”早就准备好了,衙役将刚才站着贴榜的桌子挪过来,用衣角将上面的灰尘拭去,两个小吏拿来几份卷子。

先从贴经墨义开始。

有底稿,有誊抄的稿子,两稿相对,让人更无话可说。

郑朗的底稿上没有批语,那个不敢打开的。可是誊抄稿上却有一段批语,大约某一个考官看得心旷神怡之后留下的,几个字,胜过稿答。稿答也就是贴经墨义的标准答案。意思是郑朗的答案,比朝廷准备的稿答还要标准。

这是一句什么样的批语!

但事实摆在眼前,不服都不行,张义阳做得也不错了,可一处墨义还有了一些岐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