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郑家子交数恶友,爹爹相劝也不听,观友而知其所为,以后又能如何?”
“小妹,你不能这么说,他写的那篇文章也不是没有读过,周处都能改过,为什么他不能改过自新?”
“圣人言,不及他言?我承认他很聪明,但是否改了过来?诗社争强斗狠,与原来拨刀相向,有何区分,一是以力赌狠,一是以才赌狠。两年前,为一妓子动刀,是力博色也。两年后,为取两妓作长短句,是以才博色也。有什么区别?难道大哥也要对我说,匹夫之怒与君子之怒就不同了?”
不会如此严重吧?
可这个小妹没有事做,就是读书。
两年又长进了许多,自己想辨也辨不过,只能摇头,用手摸了摸她的头,道:“小妹啊,不要辨了,我知道你不舒服。”
这才是真的。什么交友以端,什么才力之分!那是托词,若是郑朗写上四首五首好词献给她,保准马上就开心了。
又说道:“就不知道你们成为一家子,那……”
想想郑朗与父亲的舌战,再想想小妹,这两人一旦开战,谁敢去掺合?唉,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哪。咱还是闪吧。
大舅哥满面羞愧的溜了。
第五十一章 进京
郑家发生了一件事,使郑朗不得不将绘画与雕刻放了下来。
郑朗将陈四娘带回家,几位娘娘没有反对。这也是在做善事,况且又是学琴。
可儿子渐大,到了长身体的时候。陈四娘教琴,陪伴于左右,小不碍事,大了,男女终有别。万一的啥,不说没有可能,特别是六娘七娘如何相处?看着儿子渐大,说话也越来越老成,心里面都有了心事。
后来郑朗也解释过,教两年琴放人,随便她嫁给那一个,不会刁难。
仅是学琴,稍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