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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来,四儿问:“为什么这么快就回去?”

崔家仆人就在边上,不大好说。就不在,也不好说。道:“四儿,崔知州说话是不是很有学问?”

“你也有学问。”

“不行,那是蒙的,侥幸这些书我都读过。若是他问的问题,我没有读过,回答不上来,怎么办?”

“那……”四儿都没有想到其他,人家崔知州都那么大岁数了,肯定比小主人读过的书多,而且人家还是中过进士的。这倒有可能。

回到了家,看到几个娘娘的笑脸,心里慨叹,还是家好啊。

再次静下心来学习,偶尔也继续在竹筒上钻研。

倒是那两种怪字,初步掌握了一些小的技巧,于是偷偷的练习第三种字。

这种书体同样出自扬州八怪之一,是一种狂草。

狂草当以张旭与怀素为翘楚,两人风格又有所不同,张旭的字象音乐,象诗,象一幅充满情趣的画。怀素的字急雨骤风,充满了侠气。张旭字略软略雅,怀素的字略刚略清。但两人的狂草看似狂,实际上还是有法度的。而不象徐渭徐文长,反正我就是一个寒酸的楚狂生,拿我怎么着!于是狂到没有边了,也许他是书法界的梵高,可郑朗选择书法时,脑海里闪过,立即略过,考虑都没有考虑。正因为失去了法度。

这有些重要。

比如言官,可以喷着口水进谏,不止包拯一人,许多人做过。

但连痰带着唾沫,直接往皇帝脸上吐,后果会是……

可是这三人,或者刻意用涨墨,使一幅字出来后,整张纸象被不懂事顽童泼了大团大团墨汁的王铎草书,皆会注意字与字的虚线贯连,以求美感。但这种书法并不刻意追求字与字的联接。

不仅如此,又不追求章法的疏密聚散,甚至将每一个字的笔画、线条与墨块看成是一种视觉的对比关系,为了追求这种对比关系,包括字形本身,都可以打散。从而刻意追求字中有画,画中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