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娘穷,行李也很少。三人提着六个小包,就没有了。郑朗却看到大舅笑咪咪的站在门口,笑容特慈祥,特可爱,都笑得郑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几个娘娘扑过来,高兴的说:“儿啊,今天不错。”
大约大舅已经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先解释一下,免得发生误会,说道:“这是陈四娘,我请她教我弹琴。”
“我都知道了,你父亲生前就喜欢弹琴,一边弹,一边还喜欢吟诗,啊——独坐幽篁里,哦——弹琴复长啸,啊——深林人不知……”
“大娘,我知道啦。”唉,这个大娘人好,可跟在饱读诗书的父亲后面,怎么没有长进呢。
“朗儿,只要你肯上进,就是想赎白玉娘与谭婉这两个行首,替你暖被子,大娘也高兴。”
“……”
大舅头直摇,将她往边上一拉道:“大妹啊,宠也有分寸的。”
“郑家就这一个小郎君,不宠他宠谁?”
“这个宠得太过份,也不是好事。”
前年亲家翁也说过类似的话,那没办法。现在大哥说,大娘不开心了,道:“又怎的?难道朗儿今天是没出息吗?”
大舅……无语。
倒是郑朗问了一句:“大舅,你不是参加诗社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都让你小子给闹的,吃过午饭,没有学子上场了。知州只好草草将诗社收了场。”
不仅如此,再持续下去,气氛很尴尬,有了郑朗这个字,这个诗,他的用意达到了,比办一场诗社效果更好。大舅不知,先赶到郑家报一个喜。
几人一边说话,一替收拾了一间房间,安顿陈四娘住下。几位大娘都没有老百姓的想法,就是狎娄烟,也是好玩的。毛还没有长齐,狎什么妓?陈四娘都这么老了,论姿色,房间里暖被子的柳儿也比她漂亮,至今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