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令哥狞笑道:“那便连谅祚一起杀了,还有那个没藏骚狐狸,还有没藏讹庞这个奸贼,一并杀了,又有何妨。”

李元昊道:“你说的轻松,京中兵马尽在国相手中,你……”

李宁令哥踏前一步,一脚踩在李元昊的胸口上冷笑道:“说这么多作甚?哪怕你舌绽莲花,今日也难逃一死,你想怎么死。”

李元昊奋力挣扎,但手脚无力,像只被踩了壳的乌龟徒劳的划动双手双脚。

“对了,你最喜欢割人鼻子,勾人舌头,我便按照你最喜欢的方式送你去阴间,也算是做了你最喜欢的一件事,莫要怪我歹毒,正如你所言,我是你的儿子,身上流着你的血,你喜欢的儿子怎么能不喜欢呢?”

李宁令哥语气转寒,双目射出凶狠的光芒,咬紧牙关弯腰伸手一挥,之间寒光闪动,一股鲜血喷溅出来,吧嗒一声,李元昊高耸的鼻子被切了下来,划过一个诡异的弧线落在草地上。

李元昊骇然大叫,鼻头上先是一凉继而剧痛,鲜血顿时糊满面孔,他不知从生出一股力气,奋力一掀将李宁令哥踩在身上的脚掀开,李宁令哥被他掀的踉跄数步,一屁股坐倒在泥水里。

“鼻子,我的鼻子!”李元昊惶然大呼,爬起身来双手乱摸,将那掉落的鼻头摸在手中,不顾上边的泥泞和草茎,手忙脚乱往自己的断鼻上按,慌乱中竟然粘成鼻孔朝上的摸样,看上去既可笑又异常的恐怖。

李宁令哥大笑着从泥水中爬起身来,高声叫道:“父皇,这一刀是替我自己送你的,接下来我要替老太后、替两位舅父,替母后,替朝中为你所辱的大臣,替天下百姓一刀刀的割你,先是鼻子,然后是舌头,眼睛、耳朵、双手双脚,您放心,儿子会伺候的您服服帖帖的,让您舒舒服服的……哈哈哈。”

李宁令哥凄厉的大笑声穿透雨幕,直刺耳鼓;后苑中的众士兵,侍卫,嫔妃宫女们都惊恐的看着这子杀父的残酷一幕,个个心头惴惴。

李元昊惊惧交加,加上鼻端剧痛,血流如注,猛然间身子僵住,仰天便倒在泥水中一动不动了。

李宁令哥冲上前去,大声叫道:“起来,滚起来,装死便能逃过去么?还有许多刀没割呢。”

李元昊一动不动,双目紧闭,脸色逐渐青紫。

“起来,滚起来。”李宁令哥伸足狂踢,在李元昊的头脸,胸口,肋下,下体乱踢乱踹,口中赫赫出声,不断的谩骂怒吼;李元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手足已经痉挛成鸡爪之势。

细母嵬名快步上前,伸手探了探李元昊的鼻息,拱手对李宁令哥道:“太子殿下,皇上已经殡天了。”

李宁令哥一愣,大叫道:“不成,叫他起来,我还没杀够他。”说罢挥动匕首在李元昊身上乱刺,刺得鲜血飞溅,满地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