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都兰招手道:“附耳过来。”

苏锦凑过耳朵去,野利都兰轻轻的在苏锦耳边道:“他们是我的情夫,你说他们能不听我的么?”

苏锦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层关系,皇后的情人,那自然是要死心塌地的帮着皇后,皇后要弑君,这两人若是敢说半个不字,皇后只消将私情一放出去,这两个色胆包天的家伙便全家人头落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不会认为本宫是个淫贱女子吧,本宫也是没办法,为了自保,本宫必须动用一切手段,包括出卖自己的身体。”

“在下钦佩皇后娘娘,不过这样做实在是委屈皇后娘娘了。”苏锦违心的道。

“那倒也不全是,你知道身在宫中的痛苦么?我也是女人,皇上早已对我失去兴趣,我也需要人来疼爱,他们两个都是昂藏男子,也是万里挑一的好男儿,我爱上他们也是很正常的事。”

苏锦翻翻白眼心道:你倒是精明,拉拢势力连带解决生理问题一并解决了,一石二鸟啊;苏锦不愿在此话题上多做纠缠,照这么看来,这细母嵬名和没罗埋布倒是不用担心,如此一来,事情便简单多了。

“事情变得简单了,有这两队人手,起码宫中的麻烦可以解决,咱们下手的日期要选择好,一定要选择这两队当值内宫的日子动手,这样太子爷的安危和皇后娘娘的安全可以保证。”

野利都兰点头道:“这是自然,还需要什么布置么?”

苏锦皱眉思索道:“我们做个假设,如果我们宫内得手,杀了那人之后,宫中的形势也能为我们所控制,那么对外怎么宣称?”

野利都兰道:“说皇上暴毙身亡,按照规矩,太子即位。”

苏锦摇头道:“不成,没藏讹庞会立刻调动京中人马发难,他只要宣称皇上是太子杀死的,所有的人都会倒向他那边,然后事情会向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最终得利的是没藏讹庞和那个小皇子,咱们反而替他们做了嫁衣裳。”

野利都兰惊道:“你这么一说,本宫觉得倒确实会如此,那该怎么办?”

苏锦缓缓踱步道:“要有外应,我就不信朝中没有没藏讹庞的对手,没藏讹庞得势,必有人失势,那失势的人有哪些呢?”

野利都兰想了想道:“没藏讹庞的对手倒不是没有,尚书令张元便是其中之一,尚书令乃百官之首,只是皇上另设相国一职,使尚书令沦为相国之副,张元当然不高兴;在朝廷上和没藏讹庞也相互攻讦,但皇上倒是没有偏袒谁,恐怕皇上要的便是这个结果吧;不过张元自和你们宋国和议之后,便声望大落,最近年余基本上已经处于极度劣势地位,我听说他曾请辞,皇上也差点答应了他。”

苏锦一听张元这个名字,顿时想起当日在渭州和谈时自己设计策戏弄张元的情形,没想到他已经不在留守会州,而是回到兴庆府了。